“停车!”她赶紧叫停,眼泪已经是绷不住了。
马车停下,不待北堂故问起,她便已经提着裙子朝着人群中跑了去。
“祖母!”被发现了,老太太也就没有再躲藏了,等着迟玉卿跑过来扑进了她怀中。
这一抱,老太太好像又回到了她小时候抱着自己撒娇时一般。
她颤巍巍的取出了一块平安符给了迟玉卿:“好孩子,收好!”
她老人家没什么送给她的,也只有去寺里用诚心求平安了。
“好!”
她收下了,老太太便放心了不少。
祖孙俩未曾多言,便见老太太屈膝,向着她恭敬行礼道:“恭送郡主!”
众人便也跟着一起行礼,此起彼伏的声音绵延不绝。
迟玉卿望着身后长街如龙,震撼之余心中难免也感到欣慰。
这便是她所要守护的东西,她很坚定。
收起了不舍,她便昂首挺胸,以一国郡主之姿态返回了队伍。
……
再见傅淮宴时,是在途中的驿站。
他带着一队人突袭了驿站,要将她带走。
陈傥知晓是他,不但没有阻拦,还故意截住了大夏的侍卫,放傅淮宴畅通无阻了。
看着下面的这场闹剧,北堂故揽着她的肩笑道:“我还以为他不会来,看来我该去会会他了。”
她却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拂开了,冷声道:
“我自会和他说清楚,就不劳你费心了。”
他挑眉,倒也没反对。
“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他走得也很干脆。
相见两红眼,即便他没有开口说话,她便已是两眼模糊了。
两人之间的浓浓相思,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对不起,我来晚了。”抓着她的肩,他愧疚道。
他一开口,她的眼泪便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傅淮宴心疼不已,将她拥入了怀中。
良久两人才分开。
“我这就带你走,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厮守一生可好?”
他拉着她的手便要走。
迟玉卿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我不会跟你走的。”
“为什么?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所有,你还不愿跟我走吗?”他又抓住了她的肩,质问着她。
一旦他们走了,他便不再是什么小侯爷了,这些他都不要了。
迟玉卿抬眸望着他:“傅淮宴,我们不能太自私了。”
“你也知道战争有多么可怕,我不希望再看到生灵涂炭了!”
岐山一战,也殃及了不少的无辜百姓,战争的代价是无比惨重的,更无法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