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伤这种女人的心,李有才也不能。
“好吧,你出剑吧。”
语气中有些无奈,无奈身不由己,还是无奈将要发生的悲剧。
陈佑强又是一怔,仿佛还没有从刚刚的大笑之中回过神,不由得问道:“我是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李有才目光从镶满珠宝的宝剑上,挪到了陈佑强的脸上,认真的最次说道:“你可以出剑了。”
陈佑强这次听得明白,脸上的笑容已经冻结,心里也清楚了这少年是在耍他,于是他的手握紧了剑柄,打算给出一点教训。
“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在花丛中闪耀的比花儿都夺目。
但他手中只有一个剑柄,剑身还在剑鞘里。
他的剑拔出来的时候,李有才突然出手,拿着剑的手只伸出了一根指头,凝聚除了一点剑气,轻轻地一弹,这柄剑就断了。
从剑柄的一寸处断成了两截,剑柄还在手中,剑身却已经重新滑落进了剑鞘。
陈佑强看着手中的剑柄,一张脸比地上最白的花瓣都要白。
他的同伴们没有人再笑,非但笑不出,还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李有才转身要走,似乎以不想在此地多过停留,刚踏出一步忽的转身道:“你应该用装饰剑的珠宝,买一柄像样的宝剑,但最好还是从此不要在用剑了,剑客最重要的是眼力,眼力不行雪人比剑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他说的很诚恳,只因这个叫陈佑强的少年,出剑的时候没有杀气,不是杀人的剑他决定留一条命。
但听在陈佑强的耳中,却满不是滋味,他的脸色已经由白变成了青色。
恨恨的一扔手中的宝剑,转身就走,他的同伴么也恨识趣的不在纠缠,紧紧的跟上。
很快这一群人就走的无影无踪。
但此时李有才却又去而复返,来到陈佑强扔剑的地方,找了起来。
剑鞘上和剑柄上,一共有十六颗珠宝,每一个都在散发着迷人的光辉。
李有才迅速的从上面扣了下来,拿在手中,在掌心掂了掂。
“你折身回来,就是为了捡人家扔掉的东西?”女人跟在身后,跑的气喘吁吁地道。
“是啊,你是知道我的,就是个穷鬼,哪见过珠宝是什么样子,今晚我房钱我来出。”李有才喜滋滋的道。
炫耀似得在女人面前晃了晃,一副有钱人的嘚瑟模样。
女人知道不该打击他,却还是实话实说。
“这些珠宝全是假的。”
李有才笑容一僵,拿着珠宝的手也是一顿道:“假的?”
女人肯定的道:“假的,真正的珠宝是这个样子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明珠,李有才比较了一下,无奈的承认,自己手中拿到的确实是假货。
“哎,看不出这些少年除了会装,也不是义务是处。”李有才感慨道。
“怎么说?”女人好奇的问道。
“最起码他们知道不能败家,只要不败家,他们在外面在怎么出丑胡闹,回到家中也会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李有才道。
“有道理。”女人也承认男人说的话有道理。
而这种道理放在那里都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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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予屋内守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他那都没有去,外面的花香不时顺着轻风飘进来。
欧阳开来也跟着柳斐剑学武了,说是在外面偶然得到的一本秘籍,不涉及柳家的绝学。
王予在屋内没看到,却能听的到练武的呼吸声。
确实不是柳家的武功,也不知从哪淘来的,还算精妙。
忽然心头一动,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一个兵不刃血拿下厉家的好主意。
“欧阳开来。”
院子里正在练剑的欧阳开来,听到王予的呼喊,看了桃树下的柳斐剑一眼就进了屋内。
不大一会,欧阳开来脸色古怪的出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叠银票。
柳斐剑只瞧了一眼,就又倒头躺下。
不应去向,就知道准有人要开始倒霉了,也不是谁运气这么好,想了一圈也就只有厉家了。
欧阳开来拿到了银票,还有王予手下的一半人马,就离开了剑门关县,骑着马往回都去。
回去的路途很熟,没有片刻停留也只需一天一夜。
来到后第一件事就是花钱。
一个人一生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没有花钱来的痛快。
临时租赁下来一个大仓库,欧阳开来就留下了四人守着,其他三人每一个人拿着银票可着劲的花。
银子都花哪去了呢?
自然是什么稀少价钱高,就买什么,若是没有就接二连三的去问,问的这些商铺大多都是厉家开的。
一来二去县城里的所有商人都知道来了一群人傻钱多的人。
其实王予用的手段不稀奇,就是为了给别人造成一种错觉,我要的东西很值钱,而且需求量很大。
扰乱市场,就是他下的第一步棋。
这个年代可没有人能够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叫做金融,只知道一句奇货可居,可你囤积起来的奇货,若是最后都烂在自己的手里,又会这么样呢?
厉前行就在头痛,往日的商业奇才,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
底下的人进货出货都是在他的安排下进行的,操纵稀缺物资本就是最赚钱的手段,而这一次却自己把自己给坑了进去。
越是巨大的产业,一旦出现资金链不足,都是会车毁人亡的。
厉前行只要一想到,家族要在自己的手中勒紧裤带要饭吃,就能看到自己前途无亮。
“查到是谁下手了吗?”
“刚刚查到,就是在咱们剑南楼闹事的那一伙人。”
厉前行一愣,报复来的何其快,苦笑一声道:“这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城外的一处仓库。”
“好,一会你去点齐人马,咱们去没了这个祸根,银子自然也就有了。”
厉前行想的很好,以前这样的手法,也用过很多次,可以说厉家的每一两银子那都是带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