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一步?你不和我们一起了?”赵寒松道。
“剑客本就是孤独的,你说是吗?”李有才歪着脑袋道。
“你可能不知道你师父出行从来都有两位美人陪伴,护卫成群。”赵寒松道。
“任何人是不同的,我能感觉到进来我的剑法已经进入了瓶颈,需要独处才能进步。”李有才道。
“你确定不是为了女人,才做这样的选择?”赵寒松道。
“你小看我了,那个女人我可逆明确的告诉你,她出自厉家。”李有才忽然一笑道。
赵寒松一愣,他从没小看过这个男孩,还是被人家给惊住了。
往日之间人家游山玩水,原来心里早就有了定计。
“你怎么知道的?”赵寒松不能不问。
“我就是知道。”李有才不愿意说出原因。
离别总是最伤感的时候,来送行的也只有时常窥视着他剑谱的赵寒松。
一壶酒,一只烧鸡。
酒已尽,烧鸡却还有半块,人已分。
赵寒松瞧着渐行渐远渐无影的李有才,一抛酒壶,摇头叹息一声,转身往回走。
各人有各人的路,谁也无法勉强。
小院,已经有下人开始整理出行的行礼。
“周世杰呢?怎么没有看到他?”赵寒松看了一圈,又少了几个人,不由得问道。
“走了,和马馨儿一起,说是回家拿回属于她们的家产。”林晚秋道。
“咱们这是要去哪?”赵寒松道。
“剑宗,算着时间,合宗仪式前刚好能够到达。”林晚秋道。
赵寒松还想在说点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林晚秋看得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没有多言。
**
“破烂王”金无望抬头看着陡峭的山峰。
那一晚他见到了厉家的覆灭,到底是没有出手救下一两个人,因为他看到了柳斐剑。
所以不确定王予是不是也在附近等着拦截。
厉家,陈家对付王予的时候,他没有出手,轮到王予绝杀的时候,似乎也找不到救人的理由。
“破烂王来了,快请,快请。”时长老时风,当年可是和金无用最亲近的一人。
光辉岁月,说起来都是感慨。
“老时也会说请字了。”金无用瞧了瞧天边的太阳又道:“没有从东边升起来呀。”
时风老脸一板,眼睛一瞪伸手拦着道:“这就没意思了,既然你不喜欢我说请,那你就还是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一刻也不停留。
金无用果真在原地找了一个台阶坐下等着。
不一会,书生又从山下走了上来,金无用精神一振,眼巴巴地瞧着,谁知书生拿着书只顾着赶路,头都没有抬一下。
剑宗的山上也有好地方。
一处瀑布旁边搭建在树杈上的木屋,正炊烟渺渺升起。
屋内的布置的却很女性化,但里面居住的确实是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
无忧,和她的名字一样,似乎世间的任何忧愁都找不到她的身上。
练剑天赋绝佳,随便一门剑法不出三五日就能从生涩道精通,从精通到是出神入化。
可这人偏偏不喜欢练剑,反而喜欢做菜。
老天爷总是会偏向有天赋的人,所以无忧做菜也是一绝。
树屋内空气清新,还带着山雨之后的清凉。
而想要尝到无忧亲自烹饪的菜肴,不但要赶上好时机,还要有很大的耐性。
无忧不是轻易下厨的,但只要下厨,那不但要来的人对,还必须她自己高兴。
今天她就很高兴,“破烂王”金无用在金州溜达了这么久,终于记起来山上还有个老朋友了。
当然除了金无用,还有流星剑客和号称棋道第一,铸造术第一,剑法第五的陈大师。
这些人都不是俗客,所以无忧今天特别高兴。
苍茫一片云水间,奇峰数座斗惊颜。
流星剑客和陈大师已经在树下等着开饭了,林风吹过,俗气早已被隔绝在了红尘之外。
时风沐浴更衣,穿着他最好的衣服赴约而来,微笑道:“两位朋友今天才来,可是要多喝两杯才行。”
陈大师笑了,这位素来不修边幅,喜欢游戏风尘的人,此刻也脱了他一身缝了又缝补了又补的破衣衫,换上了一件崭新的水蓝色丝绸长衫。
就为了不受人拘束,他情愿不当镇北大将军,才脱下了战袍,走向了人间,可要尝无忧的佳肴,他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无忧的脾气很好,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脾气都很不错,因为她们自信,自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流星剑客却叹了口气道:“看来大师果然没有说错。”
时风道:“大师说什么?”
陈大师笑道:“我说你一定会把‘破烂王’挤兑的上不来山,他也一定要人去请,才会不情不愿的来此。”
流星剑客叹息一声道:“我还是想不明,在别人面前一向不在乎激将法的‘破烂王’为何在咱们几个老兄弟面前这么容易中计?”
陈大师道:“那只因为他真的在乎咱们几个人的友情。”
流星剑客道:“谁不是呢。”
时风一笑道:“我想书生,也和我一个想法,不信咱们可以打个赌。”
陈大师大笑道:“这样的赌,我可不敢打,明摆着是输得局吗。”
流星剑客也跟着大笑,好一会才指着一条小径道:“文人就是酸楚,叫他书生他就整天抱着本书,要我说,他那本书绝对有问题。”
时风竖起大拇指攒道:“了得,我上次就是想要看他看的是那本秘籍,谁知秘籍的名字就叫《房中秘术》。”
“你一定是看错了,我那本叫《剑中秘术》。”
不知何时书生已经来到了两人身旁,刚好听到了这一段对话。
“你刚刚见到了金无用?”流星剑客道。
“见到了,我看到他用眼神,示意我,想要带他上山。”书生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陈大师道。
“我看书太入迷了,没看到他。”书生说完,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