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走的是“血影剑”应刚。
一道褐色的血光闪动,就到了山谷的边上,然后纵身一跳就不见了身影。
其他人有样学样,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
学人着死,从来都是江湖上前辈告诫后辈的话,却往往没有几个人听的进去,只觉得别人能走通的路,自己也一定能够走通。
战斗落下了帷幕,月亮却神奇的出现在了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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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影剑”应刚再也不去想着什么剑谱了。
跳下山谷的那一刻,他还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骗他们,然后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一网打尽。
金州回不去了,磨石岩的人不会放过他,剑宗的人也不会。
逃亡可能就是他后半生的生活。
而马车上那个女人施展的剑招,他连想都不敢想,以他的见识,猜不出有谁能破解的了。
《夺命十三剑》的剑谱还没有着落,就又出现了一种他从未曾见过的剑法,怎么能够不让他感到沮丧。
沮丧的时候又再想着,世间剑法千千万,为何他们独独对《夺命十三剑》这一本秘籍念念不忘?
此时人在山谷,山谷上的惨叫此起彼伏,刺激的他只能放下任何想法,在谷底发足狂奔。
一刻钟后已到了山谷的末端,那是一个深坑,随后就是一片不大的平原。
“好险,也不知那个王八蛋造的谣,坑了着几多人,若是被我逮住非宰了他们不可。”
应刚躺在树下,大口的喘息着。
以他的武功走这么点路本不应该这样,实在是太过紧张白白耗费了许多内力和体力。
“其实我想知道,到底是谁造的谣,你若是弄清楚了不妨告诉我一声。”
山林寂寂,头顶上的树上,却有一少年声音传出,打破了荒凉的寂静。
应刚本就在躺着,刚刚树上还没有人,只在眨眼之间就多了一位少年,坐在树杈上向下瞧着。
话语声虽惊了他一下,随之而来的就是羞辱,以他的姿势刚好就是钻人裤裆的懦弱无能之辈。
怒气勃发想要立刻出手,给自己长点在山上跌落的气势。
“你刚刚跑的甚急,应该是被人追赶着吧,就不怕咱们两人打出来的动静,把别人引过来?”
少年一语中的应刚的心里,让刚升起来的气势再次回落。
“这就对了嘛,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少年人翻身下树,身法轻功都看不出什么,只是平常的跳落。
应刚也翻身站起,准备等着两人近到五步的时候瞬间出手拿下,好出一口恶气。
正在他心里默数的时候,少年人停在了离他六步的距离上,说什么都不肯再进一步。
“给我说说,你都是听谁说《夺命十三剑》很厉害的?”
少年继续追问道。
应刚一怔道:“整个金州都传遍了,你还不知道吗?”
少年一愣,应刚也已出手,他的剑法就是拼命的剑法,血红色的剑罡瞬间就要触碰到少年的身上。
而少年人只是挥了一下右手,右手闯入了剑幕之中,神奇的捏着他的手腕,手上的内力针扎一般的游走全身,封住了他的各处穴道。
手中的剑也脱离了他的掌控,被少年拿在手中。
“剑还不错,就是剑法差的太多。”
少年把剑插在应刚的脚下,抬头继续问道:
“最早的时候这个传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此刻应刚那还不知遇到的人是谁?他早就应该想到的,却因为一些消息声称此人不在这里。
“王前辈。”
应刚苦涩的道,只怪气愤迷失了他的心窍,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人,天真的还向人家出手。
没有对比,就不可能知道人家有多厉害,一招,只一招就夺下了他的剑,还封住了他的穴道。
这么看来山道上的那位高手离开,就是因为人家根本不怕有人前来劫道。
“我不想在问你第三遍,你最好说的清楚一点。”
王予一个人,来去不但行踪隐秘,速度也是极快,早在一天前就暗地里联系上了林晚秋。
如若不然怎么可能在这种明显能够被人利用的地方扎营呢。
“消息最开始来自谭家,谭家的老祖就是剑宗的长老,谭家长老也是听人说:《夺命十三剑》有瑜亮的境界,谁都想自己的武功达到人家那个标准。”
应刚很老实,把自己能够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他曾以为是骗局,还亲自走过一趟谭府以此来证明对错。
“谭家?哎,杀得人多了,连和谁结过仇都弄不清楚。”
王予仔细的想了一圈,只有在剑门关县杀了太多的剑宗弟子,或许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就应当提防着别人的算计吧。
思绪良久才对着应刚道:“你说是我杀了你好,还是放了你好?”
应刚无语,这样的话怎么让他回答。
在磨石岩就有一位这样喜好的高手,无论你说什么都会杀了你,总要让人在死的最后一刻都在痛恨自己选择的错误。
“算了,你走吧,今晚我不想在见血了。”
王予猛地抬头望向山顶,应刚也顺着目光看去,夜幕之中一道煌煌巨大的剑气直冲云霄。
势头之强能削掉半个山头。
许久之后才听得到剑啸声传到了山谷,又从山谷一路跌跌宕宕,传到了这片树林之中。
应刚张大了嘴巴,呆立当场。
一个剑客要怎样的境界才可以发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剑法?
回过神之后,看向王予站立的地方,却早就渺无人踪。
“哎,混江湖果然不能只凭一腔热血,拼命可以,却不能时常拼命。”
应刚总结了这次行动,终于决定远走他乡,不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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