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还追吗?”
其中一位少年,干涸的候命,嘶哑的问道。
其他三位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
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只有蠢货才会上行前找不自在。
第一次出手,可以说是无知,第二次出手,那就是挑衅了,他们以前对待挑衅的人,可从来都是很残忍的。
“上官楠他骗了咱们。”
另一个少年看向了踏波而行的王予,这样的武功,竟然被说是骗人的,江湖上是有很多人名声很大,武功却稀松平常。
但更多的却是扮猪吃老虎。
“你是说想找上官楠的麻烦?你我有这个本事吗?”
不管几个少年推拉扯皮,王予已经走了很远了。
攸呼之间,一叶扁舟自湖心荡了出来。
小舟的舟头上一个身穿破旧麻衣的老人,带着斗笠,正斜躺着自斟自饮,很快就跟上了王予,上下瞧了几眼。
突然笑道:“每一天这里都会有少男少女幽会,总有失意的人离开,或去醉香楼醉酒,或回家发愤图强,你属于哪一种?”
这来人到也不俗,操控小舟的手段,就显示出了很高明的内力。
王予看了一眼没有答话,一开始是为了幽会,而现在走在湖心之中,却真的是为了赏景了。
每天看书,枯燥的不行,忽然见到了此处美景,怎能不好好的看看。
那船头老人,似乎并不在意王予能不能够回答。
接着道:“我看你,并不如何失望,是心有所属,还是根本就不在乎?”
这一次王予忽然跳上了小船,也学着老人斜躺在了船头,仰面看着满天的寒星。
“来了,看过了,就够了,尽兴而已,那有什么在乎与不在乎的。”
说着转头看向老人:“倒是你,一个大美人,为何和我约会,却装扮成了一个老翁?”
不等老人说话,王予自语道:“也是,我自己就是个色鬼,那个女人单独见我,都会顾忌一二,名声有时候还是很重要的。”
老人仿佛并不惊讶,王予能够一眼认出,他是谁。
“他们都说只要和你睡上一觉,就会内力提升,有没有这一回事?”
王予“哈哈”一笑:“有没有只有和我睡过觉的女人才能够知道,你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为何要告诉你?”
来人的嗓音,立刻就发生了变化。
“你要是告诉了我,说不定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
语声之中,充满了诱惑,却神奇的又很干净,就仿佛十里平湖的水。
王予看着这人一笑道:“那我今晚就在房间里等你,到时候我悄悄地告诉你。”
说完,就飞身出了小船,只在湖面上轻点了几下,人已经消失在了月光之中。
回到了院子里。
正好看到上官风华点着灯,等着他回来。
一连三天,都没有一个女人来到他的院子,更别说曾经和他约好的那个女人。
似乎外面对于王予的传言,并不如何可信。
而王予也就安安稳稳的静下心来,查找他需要的东西。
只是每天走过那处茅舍的时候,不自觉的多看了一眼,除了院子里桃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之外,再没有了任何人的气息。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滋味。
转眼半个月过去,他在藏书阁总算有了收获。
王予看着手中的《上官游记》,里面对不可知之地有了模糊的记述。
不但用词模糊,就连写出来的字句,都是颠三倒四。
仿佛暗中有一种力量在干扰着,记述的人,不可能写出来一样。
前后对比了不少句子,整整一本书只总结出了一句话。
“不可知危险,合鼎境之上也有着危险。”
可酒鬼和燕子他们,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那些想要找机会突破的人,又是怎么一种想法呢?
单凭“危险”两字,就能写成一本在旁人看来胡说八道的书,著书的人水字数的功夫当真了得。
只是可惜的是,上官家的武功出处,这里没有任何的记载,或许只有家主才能知道一二。
忽然王予对于合鼎境之上,有了一些恐惧,一家之言可能是错的,但吴家也模糊的做出了警示,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带着心头的惊惧,王予有些恍惚的走出了藏书阁,走上了林荫小道。
正要往回走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空灵的语声。
“我知道你要找什么,若是能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