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白大哥真是没想到啊!你竟然有元婴期的修为!
然后求着白钟给他讲讲西海地域之外的趣事。
白钟倒是懒得鸟他,比起当年他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啊!还是那么多话!
三人都是修士,半日不到,就来到渔村。
渔村还是老模样,没有多大变化,熟悉的房屋和熟悉的地方,顿时让宋根儿热泪盈眶。
三人临近渔村,白钟看了一眼当初所布下的阵法,如今已经残破不堪了,可想这些年,还是有海匪来过。
若不是因为白钟布置的阵法,恐怕渔村已经不复存在了。
三人进了渔村,宋根儿快步跑在前面,拎着那个沉甸甸的麻袋,往家的方向跑去。
白钟两人跟在宋根儿身后不远,三人终于来到宋根儿家外。
白钟看了一眼后,略微皱眉,没有走进去。
看着突然停住的白钟,宋晓菡不明其意,打趣道:“怎么停住了?难不成这里有你欠下的情债?”
“好像吧…”
“什么好像!?你真的在这里欠下过情债!?”宋晓菡眼急了。
“骗你的。”白钟淡淡道。
宋晓菡微嗔,撇头不再理白钟。
宋根儿进入房屋后,很快就走了出来,手上的麻袋才放下,沉着脸色道:“奇怪了,怎么没人,而且家里都生灰了…”
白钟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在宋根儿家旁的一家邻居,突然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
老人走进这里,瞅了瞅宋根儿,顿时瞪大眼睛,巍颤着年迈的身子道:“是根儿?”
宋根儿咽了咽喉咙,点点头,道:“你是赵老叔!”
“对啊!根儿啊…你怎么才回来啊…”边说着,赵老叔湿润了眼眶,颤抖着身体,闭着眼睛,摇摇头叹道:“你还不知道吧…老张他…过世了。”
顷刻间,宋根儿犹如晴天霹雳,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表情瞬间麻木,眼眶里生出朦胧的水雾。
赵老叔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拍了拍宋根儿的肩,叹声道:“节哀。”
宋根儿回渔村的动静,马上就引来一大群村名,其中有一些是当年的少年,而今都成了青年。
大部分曾经的老人都已经离世了。
但是村里大部分人都是认识宋根儿,只有少部分几个在宋根儿离开渔村之后才出生的一些现在已是少年的人不认识。
邻居,徐大娘听闻宋根儿回来的消息,手中忙活着的针线都掉在地上,屋里安静的落针声可闻。
徐大娘也看了许多,迈着年迈的身体就冲了出去,在房外远远看到呆木着的宋根儿的一刹那,她眼中流出眼泪,嘴里轻声唤着:“根儿…”
已是修士的宋根儿听到曾经那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与徐大娘四目相对,本还麻木的脸上,微微松动了些。
干瘪的嘴巴轻轻张动,“徐大娘…”
徐大娘冲了过来,一把抱住宋根儿,泪流满面。
“根儿,节哀啊…徐大娘也不想的,你爹他就…”徐大娘噎住。
直到徐大娘松开,宋根儿才问道:“我爹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徐大娘沉默了一下,回忆起那段时间,道:“在你回来之后的第二年,你爹身上的疾病发作,又加上想念你,后更是饭也吃不下,不过半年,你爹就瘦成皮包骨,疾病也无法救治,到那时,几乎是每日发作多次,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就因病去世。”
徐大娘呜咽,眼里满是泪雾。
宋根儿眼里烁动,抓住徐大娘的双臂,急促道:“我爹他何时得了病?!为什么我不知道?!”
“老张很早就得了一种怪病,起先还以为忍过去就没事了,而且这种病多年也才发作一次,老张便没多当回事,在你上次回来的那次,老张前一夜刚发作一次,而第二天因为你回来,什么事也没有了,也让大伙瞒着你,怕你担心,没跟你说,谁知一年后…这种怪病再发作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旁边,一位老人揩去脸上的泪水道,他曾是老张的老朋友。
此刻,就是渔村的村长听闻宋根儿回来,也让人推着轮椅急慌慌地赶过来。
渔村村长下半身已然瘫痪,现在只能坐在轮椅上,村长看着宋根儿,摇摇头道:“老张死前真的很想你,遗憾的就是死前没有再见你一面,那时天天嘴里说着后悔让你去当修士,可在他死前,又说他很看好你,那时我们都准备让人去那门派寻你回来,而老张拒绝了,他不允许我们去告诉你,说是怕害了你,不想让你在修炼之路上有担心,更不想让你为了他,而变得垂丧。”
村长的话,让宋根儿眼泪止不住的哗哗流下。
宋根儿曾经是为了将来能够保护渔村,守护村名和他爹而步入修士一途,可是……终究是没能等到保护他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