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过我吗？”
声音不大也不小，祝岚盯着凌云的眼睛，直勾勾地说出了这几个字，却十分的振聋发聩，一字一字地闯入凌云的心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怕伤害祝岚的心，影响血滔小队的感情。
此刻，祝岚依然面色凝重，期待着凌云的回答，虽然大概率知道答案，可她仍然想听凌云亲口说出，万一不是那个答案呢。
人就是这样一个动物，即使明知结果却依旧要期待过程，可每个人都是这样，都是这样的悲戚，没人能免俗。
凌云眼看祝岚状态不对，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欣欣然的模样，不由得开始紧张了起来，思考着最佳的答案。突然，她走到椅子旁，拜托祝岚坐正，然后自己慢慢坐上椅子，转过头来看着她。
在他眼中，此时的祝岚，仿佛眼中就能流出悲伤，如此美丽的女子，却被自己一直牵绊着，自己又何德何能。
微微扯开嘴角，“爱过，可我以前不敢说，直到后来我遇见了奚寒，其实第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奚寒还是你，但经过和她相处之后，我觉得她才是我想要的人。”
下一秒，祝岚立马坐近，双手紧抓住凌云的肩膀，歇斯底里。几丝疯狂出现在了祝岚的脸上。
“那为什么不是我？我差在了哪里？”
“。。。”凌云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在他心里，奚寒比祝岚更胜一筹，可他不知道祝岚差在哪儿，或许是方方面面，或许各有各的好，但他确实不觉得祝岚哪点差。几句想法掠过脑海，凌云便像抽空了力气一般，仰躺在长椅上，脑袋挂在椅背，双眼无神地看着屋顶。
眼看凌云这副模样，祝岚有点心疼，霎时间，不知为何，她轻轻地挪动着身子，双手环抱着凌云的左臂，头枕在了凌云的肩膀上。
凌云没有拒绝，他觉得这是对祝岚的补偿，自己这辈子欠过很多人，寿风，凌霄，凌中儒，招魂组等等，或许今天过后，名单上又要增添一位。
凌云没有任何动作，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祝岚才能让她好受，他自己也是罪人。
“或许爱情真的没有谁好谁不好，只有适合不适合，恰好不恰好，时间对了也就一切都对了。或许我们真的有缘无分。”
随之而来的，是祝岚的啜泣声，凌云低下头，发现手臂早已湿透，刚才祝岚便已失声哭泣。
手缓缓地放在祝岚的脑后，轻轻抚摸宽慰着，凌云的语气十分沉重。“对不起。”
祝岚没有第一时间回应他，就这样一直不言不语相持着。
“开天境之上是生灵境，开天境是一阶蕴养一个生灵，而生灵境是一阶可以蕴养无数，只要你灵力够。”
“古往今来，大多数都是每阶蕴养了几个便匆匆踏入下一阶，没有别的原因，每天需要维持画卷运转，常人没有这个身体素质和家底。”
气氛在这时打破，祝岚拭干眼泪坐起身来，回答了凌云的问题。
可是不知道凌云此时在想什么，他没有一丝言语，没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只是如同刚才一样怔怔地望着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