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睡的不安极了，粗粝的手掌贴在玻璃缸上，不敢离开，但是强烈的睡意让他缓缓的放低了警惕。
亚特斯趴在男人背后，长长的指甲轻轻的敲击着，在水中发出沉闷的声音，好像不是很厚的样子，
它蓄积力量在尾巴上，悄悄往后退，眸眼中一片阴翳，尖利的牙齿控制不住的龇起。
一分钟过去后，亚特斯发起进攻，强有力的尾翼带动水流扫向老王背后的玻璃。
砰——
砰砰砰——
老王惊醒的爬起来，慌张的看着鱼缸里突然狂躁的人鱼，特制的玻璃缸上依然出现裂纹，大段大段的蔓延，有了要裂开的趋势。
亚特斯龇牙咧嘴，一口白洁的牙齿在白织灯下冷的吓人。
老王无端冻出一声冷汗，猛然出现的反转让他措手不及，慌慌张张的拽着头发，去找实验室有的东西。
但是实验室年代久远，在教授死后他丧失收入来源后他就没来过这里。
等他找到电棒时，亚特斯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撞破了玻璃，醋溜一下滑出一段距离。
他撑起手臂，大大的爪璞拍在地上，伸长脖子对着眼前的男人嘶叫，
嘶哑难听的音波一瞬间击破老王的耳膜，他伸手摸了自己的耳朵，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痛感，摊开手看竟然流了血。
耳边嗡嗡嗡的，眼前的人鱼明显还在叫，但是他却听不见了。
“曹尼玛！“老王心冷了一下，怒极了，面色阴郁的捡起电棒一步步靠近地上的人鱼。
地上的水渍和玻璃渣混合在一起，老王走过时，玻璃渣清脆的响起，地面上是亚特斯被玻璃划伤冒出的血液。
它却丝毫未觉，看向疯狂靠近的男人，小心的卷起尾巴，墨绿色的爪蹼倏的露出半米长的指尖，只等男人靠近时奋力一击。
“你他妈跑给老子看，老子让你死，你他妈信不信！”
他妈的，他们竟然卖给他假药，他昨天明明打了三倍强剂量的麻醉剂，这才持续多久就有劲了。
这条人鱼要是跑了，就是彻底断了他的财路，研究所的人马上就要到了，不能出岔子。
老王脸上闪过狰狞，举着电棒打开了开关。
不管是死是活，这条人鱼别想跑！
亚特斯龇牙，歌声已经起不到作用了，男人手里黑色的棒子它清楚是类似电鳗的功能，它在被抓到时，这个男人曾拿着它捣了两次。
亚特斯想到自己受伤的尾巴，瞳孔紧缩，阴冷的顶着胆小的男人。
外面的太阳升起来了吧，它不想回到那片海域，但是也不想死在这里，它第一次上岸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亚特斯眼底划过失落。
它会死吧，
那他就陪自己一起死吧，他这张脸还不错，真想让他一口口咬下来按到自己的脸上，陆地上的男人都长着这样吗？
许是要死了，亚特斯脑海里闪过奇奇怪怪的想法，他低头，余光扫到自己手臂上湿漉漉的鱼鳞，尾巴一卷狠狠甩向男人，
啪嗒啪嗒，尾巴拍击地面的声音，
“呃！”
老王在被甩出的瞬间，电棒接触到亚特斯的尾翼，亚特斯亨叫一声。
电流穿过全身，他的眼前附上一乳白色的薄膜，依稀看见水面上的兹兹乱响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