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会留在人柳镇的低调处理了赌坊的后续事项,不过三日赌坊便易主重新开张,明面上一切照旧,并没有在柳镇引起多大风浪。只那日倒霉被截留盘问的赌客心里有没有不痛快,自也没人关心。
王瀚回到家后和家里谁也没有提起当夜赌坊发生的事情,之后老实在家待了三日连院门都没有走出一步,甚至每日里有大半日窝在。
王瀚怪异的举动惹得王母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觉得是儿子长大听话懂事了,一时间又担心儿子是哪里不舒坦魔怔了。
一直等到王父归家,王瀚才从自己院子走了出来,见到王父的第一句话便是:“父亲,咱家与四海会近日里可还有生意来往?”
王父奇怪:“好好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说罢王父心头一紧:“混小子,你该不会是又背着家里去外头惹是生非了吧!莫不是惹了四海会的人!”
“怎么可能,儿子这几日都在家里好好呆着,不信你问母亲。”王瀚忙发誓保证。
“你母亲惯来宠你,这才将你养得无法无天。”王父念叨几句,没再猜疑儿子:“咱们家今年的进出商货都是交由四海镖局走镖的。”
王父并没有把话说明白,但其中意思王瀚却懂。
他们家与四海会之间往来是有些的,可惜王家的生意做的不大不小,交由四海镖局的单子也不多不少,平日里与四海镖局底下的几个管事还攀上些人情往来,想再往上与四海会搭上点关系可就不容易了。
王瀚动了动心思,也不想轻易放弃,便缠着王父道:“父亲,往后家中与四海镖局的货单就由儿子来负责吧。”
王父狐疑,铺子里每月要往外发的商货,只需打包好,自然会有四海镖局的人按时上门来收取,并不麻烦。唯一要做的便是每月的货单和月底的结算需得有人去四海镖局走一趟。
因着想与四海镖局交好的缘故,往常这些事项都是由他自己亲自去跑的,如今儿子提出来要代他走这一趟,王父第一反应就是这逆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倒不是王父防着儿子,他与发妻感情深厚,成婚二十余年身边并无妾室通房,也无庶子庶女,就这么一根独苗苗。要是寻常,儿子出息上进想接手家里的生意,王父自然欢喜,便是叫人每日放两挂鞭炮都使得。
可他家这小子是个什么德性,王父心里清清楚楚。别说帮衬家里打理生意了,能不惹是生非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对家里的生意感兴趣了。
王父越想越不对劲:“你真没在外面招惹什么人?”
王瀚无奈:“父亲,儿子平日里虽然不着调,可真的祸害家门的事情可一件没做过。你相信儿子,儿子做事自有分寸的。”
王父闻言松了口气,自家这小子从小到大招猫惹狗吃喝玩乐的事情没少干,但真的出格的事情细想想确实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