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青书不躲不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下一刻,方东白面色忽然变得煞白,整个人像是水中捞出来的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倚天剑。
只见倚天剑的剑尖正对准宋青书的心口,悬空停在他心口之外一指处,像是被空气凝固了一样,半分都难以再刺入。
方东白右手发力,却发现不论自己如何用劲,也再难以撼动倚天剑分毫。
宋青书缓缓伸出手,右手指尖在倚天剑剑锋之上划过,那锋利无比的倚天剑,却像是没有开刃一般,竟划不破他的手指。
只见他手指在倚天剑剑身上一弹,方东白顿觉握剑的手一阵酸麻,而后便是剧痛,那股钻心的痛让他忍不住吼了起来。
下一刻,倚天剑无风而动,径直调转剑锋,自方东白身前划过,只听得“噗嗤”的轻声响起,一道血痕自他掌心显出,而后一路向上,划过手腕,手肘,最后停在肩膀出,一整条右手被一道血线一分为二,却不见一滴鲜血流出。
而后倚天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大圆,旋转着射向宋青书。
宋青书右手在头顶一捞,就好像是一人一剑商量好的一样,倚天剑的剑柄便恰好落在他的掌心之上。
他收回右手,看着手中的倚天剑,响起十数日之前,一人一剑还曾共同应敌,心中不由涌起一股老友相见的熟悉感。
方东白捂着右手,看着宋青书轻而易举拿到倚天剑,不由得一愣,旋即便是大吼着冲了过来。
宋青书右手一扬,倚天剑脱手而出,径直刺入方东白肩膀处,连他整个人都被倚天剑带飞出去,撞到一颗大树上。倚天剑深深刺入大树,而方东白也整个人也被钉在了树干之上,难以动弹。
“怎么不说话了?”宋青书走近问道,“方才你不是说的挺兴奋么?”
方东白一剑死寂,垂首闭目。
“不过如此。”
说罢,宋青书转头便走,留下方东白一人在这里。
方东白睁开眼睛,看着宋青书越走越远,不由心中又涌起一股希望,他左侧肩胛骨被刺穿,整个左手不能动弹,随即他举起右手,准备拔出倚天剑逃命,可他刚举起右手,便感觉右手忽然便轻了许多,他低头一看,却见整个右手手臂的肌肉被破开,他方才抬起来的,只是一整根臂骨!
“啊!”
宋青书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心中无悲无喜,对于方东白这种人,他连半分怜悯都欠奉。
只见他脚下如风,朝着众人约定的地点掠去,结果突然看到自己父亲和师叔们正在朝自己这里跑来,他急忙停下脚步。
“爹,你们怎么过来了?”他问道。
宋远桥说道:“你们闹得动静太大,我们候不住了,怕你有什么闪失,便过来了。”
俞岱岩在一旁问道:“你刚才都做什么了?什么人叫的那般凄惨?”
宋青书答道:“便是那个方东白,他独自一人追我,我便将他收拾了。你们随我来。”
当众人跟随宋青书来到树下时,陡然看到方东白那白森森的右手,心中都是一寒。
“青书,这是你做的?”俞莲舟眉头微皱。
宋青书右手一扬,倚天剑顿时从树上破出,落回他的掌心。
“是它做的!”他挥了挥倚天剑。
“倚天剑?!”众人都是一惊,俞岱岩问道:“怎么会在这里?”
宋青书便将方才的事情讲了一遍,在说道方东白说自己算漏两件事的时候,众人都是眉头一皱。
俞岱岩走上前去,问道:“方东白是吧!告诉我,第二件事是什么?!”
方东白一脸呆滞,眉头紧皱,似乎被自己的右手吓傻了,一言不发。
俞岱岩冷哼一声,突然一脚踩在方东白的左肩,那里之前被倚天剑贯穿,此刻正在外淌血。突然被俞岱岩的大脚一压,竟然减缓了流血的速度。
不过疼痛感,却又加大了数倍。
方东白身体猛的一颤,而后如梦初醒般惨嚎着。
“说罢,把你知道的都给老子说出来!”
“要不然,我踩的就是你的右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