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掩饰自身敌意,也不畏惧对方拿佛祖来压自己。
那僧人见他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起了几分羞怒,他道:“将军不过香火神成就,贫僧乃正门出身,得罗汉果,位在将军之上,到了神庭中,天同宫主也要与贫僧几分薄面,将军怎可以言辞辱我呢?”
神将把刀持住,僧人吓了一大跳,在空中后退两步,就听他道:“你也休拿宫主压我,某家以辞去朔武财神之位,入了神庭军籍,自此征伐域外,再敢啰嗦,取汝狗头!”
说罢,他丹凤眼冷电般霍地在和尚脸上转了两转,冷声道:“那卯二姐若有不测,除非你自此龟缩在西方不出,但有让某家知晓,决不轻饶,滚!”
僧人脸上忽白忽红,纠结半晌,一咬牙,把下方僧兵尽数摄起,一句话也不敢说,急惶惶乘云逃了。
下方的李清源此时轻抚着王婉娥的脸庞,木然看着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那僧人逃了,金甲神将落下身形,走到李清源的身前,道:“看你亦算个好男儿,可有意图个功名?”
僧人一走,李清源千钧压力尽去,不过面对眼前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之人他却没太多感激。
听到问话,李清源又站起来,他身量也是极高,但跟对方比,还要矮上半头。
但他只是平视对方,也不施礼,沙哑道:“便如同将军这等功名?”
神将点点头,不言自明。
可李清源却语带嘲意道:“以往我闻将军傲上而不忍下,素来敬佩,但今日观之,不过如此!”
那人没想到,他竟知晓自己性情,听后也不作怒,反而好奇道:“你待怎讲?”
李清源环顾四下,淡淡道:“远的不说,就言这城中之事,将军是见惯了杀伐之人,这等事又能遇到几回?”
神将微微颌首,自己当年征讨四方,长于战阵,但屠城之事亦不多见,不过到底是凡人,见识浅薄,可他看眼前之人颇对自己脾性,也不妨告知与他。
“此地已许给西方,这些百姓即使不死,因信仰之故也与佛国格格不入,不如早死,转生回来,还可得善待。”
为何许给西方?又是谁许给的西方?
本来李清源还只是以为天庭只是坐视,没想到内里却是纵容!
于是他先是叹息一声,“是啊,凡民愚鲁,合该早死。”
接着沉声疑惑道:“拜佛求神,究竟是崇佛慕神,还是求得只是这心中欲望呢?我不信神,不得而知。”
此时语气一转,又变得无比阴冷:“但有一点我却知道!奉尔食禄,惟祈朝夕安稳,这都做不到吗?为何这个‘许’字,听来竟如此刺耳!”
最后一句,李清源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这番深恨,让他几乎忘了眼前之人亦随时可取他性命,这人极其桀骜,常理来讲哪能容得了他这许多啰嗦?
可李清源恨欲狂,他只想问问苍天,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这漫天的神仙,把奉与你们香火的百姓当作了什么?
第十四章 削发立誓(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