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心事暂且放下,咱先解决了张泽成这个跳梁小丑……
他把洞门一闭,食盒打开,边吃边看起“电影”来。
这会儿耽误了不少时候,此时张泽成也回了洞府,李清源见他端着食盒回来,应该是去斋堂打饭了。
只是张泽成脸色却不太好看,原来他去打饭,又被人阴阳怪气一番,说他吃师兄的,喝师兄的,还整日编排师兄告刁状,在斋堂吃了好一顿排头。
看着张泽成黑如锅底的脸色,李清源就忍不住快乐,喃喃道:“咱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呀。”
不过这小子除了被排挤,还没真吃过亏,咱可着实损失大了,非要他吐出点好处不可。
李清源料对方受了真仙指点,身上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好物,或是功法,或是什么护身器物,哪怕什么符箓之类,他也不想放过。
此时看那张泽成呼唤一声榻上女子,那女人也不整理衣物,就那么从榻上下来,来到张泽成的身前,与他腻歪起来。
李清源撇撇嘴,暗忖这小子倒是有些艳福,但对于周桐所说的“颇有姿色”四字却不以为然。
这女子虽也有几分明媚,但除了皮肤细嫩些,还真入不得咱的法眼。
他二人耳鬓厮磨一阵,又将食盒开打,啧滋一口酒,吧唧一口菜,吃得汤汁飞溅,满嘴流油。
李清源也扒拉几口饭,哼哼冷笑几声。
“吃了咱的早晚让你吐出来。”
待吃完了饭,女子收拾下去,也不知晓张泽成说了句什么,那女子脸色忽然一变,似乎跟张泽成撒娇起来。
“这是要演活春宫吗?”李清源性致勃勃地道。
可哪知张泽成这次表现的却有几分冷漠,推拒了女子,表现的有些不耐。
女子有些生气了,开始不停说些什么,此时张泽成愈发不耐,忽然站起身,冲着女子就是一个大嘴巴!
女子没想到平日温柔的他竟打自己,一捂脸,大哭着就跑出洞府了。
李清源对张泽成更不屑了,也不知正阳真人相中这脓包哪一点,在外面受了窝囊,跑回来跟新婚妻子撒气?
他好奇看着张泽成,想知道女子走了他去不去追。
谁知他竟然不去追那女子,反而在洞府内踱步半晌,一跺脚,从怀中取出一片玉筏来。
然后张泽成坐在椅子上,磨好了墨,持着笔,思索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词汇,半晌,在开始提笔在玉筏书写。
“噫?”
李清源见那东西还以为是一块玉饰,没想到他竟在上面写字,此物不大,但雕琢得却漂亮,在上面胡乱涂鸦,岂不是白瞎了?
他将“镜头”放大,想仔细看看那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这一眼,就把李清源气了个七窍生烟。
只见张泽成把上山三年修习的道法使到极致,写的字个个小如米粒,却叫他写的极为清晰,就这一手字,便绝不是普通人能炼成的。
写的大致意思是,宗门来了个恶徒名叫李清源,仗着生得英俊,自荐枕席去了长老的屋子,做了羞人的事。
然后仗着“宠爱”,就开始在山上为非作歹了。
尤其他好男风,你相公我生得也不错,被他盯上了,现在处境很艰难。
要不是我心念娘子,说不定就以身饲虎了,所以娘子呀,对不起,不是为夫粗鲁,实在是这人可恨。
离开你我也很难受,但此人乃是你我大敌,是夫妻恩爱的阻隔,我必须要将他除去,然后才能安心修道,到时候在和娘子恩爱到永远。
到了最后,他又抄了一首李清源抄来的词牌,“明月几时有……”
等写完了,他将那玉筏向着空中一扔,那东西便自己飞腾起来了,须臾便不见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