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权捋了捋颌下长髯,眼角都要笑出纹路来了,点点头道:“然也!”
“你不是问我,可敢来取吗?”李清源强忍怒火道。
“道友果真不凡,不光胆魄过人,对妻子也是一往情深呀!”钟离权似乎很佩服李清源的痴情,对他大加称赞。
见他一直说车轱辘话,李清源终于火了!
你把咱撩拨的热血沸腾的,结果说仙箓不属于咱?
“正阳真人,我历尽千辛万苦,是为我自身争一道仙箓,难道这仙箓不是该归我所有?”
李清源语气有些不好了,他自然明白对方何意,可是你娘的咱和白素贞的事儿,压根就是顺嘴胡诌出来的。
他虽对白素贞有好感,可也没到能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缘拱手让予的地步,这道士传闻中不是那么缺德,会不会再逗弄自己?
他刚生出疑惑,暗想自己是不是刚才话有些重了,没想到钟离权反倒不乐意了。
“李清源,谅你这小辈有几分修为,你才多大岁数,何敢贪这一道仙箓?”
李清源一听,再憋不出了,他霍然向前走了两步,盯着钟离权冷声道:“真人若说我没资格,何必又把我摄在这台上,让我走什么险梯,若不是我还有几分本事,肯定会身陨在此!真人如此戏耍后辈,太失风度了吧?”
看他火大,钟离权却莞尔一笑。
“贫道问你,是否是你说,洞中之人抱恙在床,不便见客?”
李清源一滞,“是,但我的意思……”
“贫道问你,是否你自己说,洞中之人为你内子?”
“这……”李清源被他拿住话把,不知如何回复,生怕这里面到处是坑。
“贫道问你此言当真否,你是如何说的?”
李清源一个激灵,赶紧回道:“我是个反问句,我是说当真……”
“如此就对上了!妻子抱恙,外子为其争夺仙缘,此乃佳话,你还有何好聒噪的呀!”
卧槽,你让不让咱说话了?
眼见再去辩驳毫无意义,李清源面色复杂,知晓自己从始至终都在被人算计,郁闷的险些吐血。
“真人,你太不厚道了。半点没有长者之风。”
钟离权见他编排自己,冷哼道:“你拿那不知所云的‘神通’和一坛子骚尿,唬弄我那故人晚辈时,可想过自己做得是否厚道啊?”
李清源脸色一黑,咱再坑张泽成,也是同辈争斗,你乃成仙高人,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耿耿于怀吗?
“不过……”
一听不过二字,李清源急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既上来了,也不能不给你个希望,你若还想夺仙箓,须得过贫道十试!”
本来已没了奔头,乍闻还有希望,李清源立时振奋,问道:“不知是哪十试?”
钟离权思索一下,道:“你既然得《天遁剑术》,那这剑术便可为一关。”
李清源点点头,又听对方道:“择天大考在即,你须得大比头名,不知可有这个信心呀?”
李清源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敢问真人,白素贞得仙箓,此事过后,外人可知之?晚辈若动用术法,惊动神灵,可否假托得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