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伸了伸，想了想，收了手，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呃，这肚子还真的有点……
“姑姑，你脸上的红印没了了？！”望天突然惊讶地盯着她白皙透红的脸，说道，“早上好吓人的，我用尽了办法都没消掉，正担心师公罚我呢！”
“红印？”她双手摸了摸脸颊，想起了湖里的那个碧霞，突然说道，“去湖边。”
望天蹦跳着，拉着姑姑就要往外走，突然停下，“师公说，要等你自如些，再出去。你自如些了吗？”
“嗯--你看--”她慢慢地转了转身子，迈腿甩臂。
小家伙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二人下了树屋，她先拉着望天去抱了抱花园树。说是抱还不如说是伸开双臂贴在树干上，因为树干实在过于粗大。
“我要是这么大就好了，姑姑的树屋就可以建在我的树上了，我们天天在一起。”小望天拉着姑姑围着树干走了一圈，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不行，树屋建在在我的树上，碧姑姑，不对！是灵儿姐姐，灵儿姐姐就找不到魂儿了。”
灵儿碧霞，碧霞灵儿，还真把望天弄糊涂了，尽管他知道碧霞是灵儿变的。
“那你说，我是谁？”
“当然是灵儿姐姐啦！”望天顺口而出，又连忙很着急地补上，“是碧霞姑姑，碧霞姑姑。”
她摸了摸望天的小脑袋，若有所思。
她想自己应该是灵儿，觉得魂儿更熟悉灵儿，会很快回来。不过又觉得是碧霞也不错，可以找回魂儿，还可以........
“望天，你说我到底是人还是妖？”她轻皱了下眉。
“当然是妖啦，我们一样啊。”小望天不解地看着旁边地姑姑，边走边说。
“不对！茗说我是碧霞，要像碧霞一样做一个人类，吃五谷。”她拍了下望天的小脑袋，很认真的说，“我现在应该是人类。”
“不对！是妖，就是妖。”望天急了，脸蛋通红，分辨道，“你看，昨天你脸上那么多红印子，一天就没踪影了，人能这么快就好了吗？师公说过，人类受伤很难好的。”
他不想她是人类，他要她是灵儿是鲸，是同他一样的妖。
“嗯--也是哦。”她想了想，不由分说，连忙拉着小家伙往昨日那道而去。她要找到那块大石头，去看看湖里那个碧霞。
“慢点了，姑姑，不小心会摔跤的，太快了会很累。”他扯着她的衣角，看着甩开自己的姑姑说着。他不清楚姑姑为什么要快步前行，冒着摔跤的危险。
姑姑摔跤可是大事！
她可不理会望天的好意，跌跌撞撞往前而去。
望天来不及阻拦，也阻拦不了，只好动用他的妖力使出罡气护着碧霞，一同向前奔去。
气喘吁吁，脸蛋通红的二人终于找到那块大石头，他护着她坐在上面，然后看向湖面。
此时，晚霞早已躲了起来，唯有黛青色的天空与湖面连成一片。湖里的碧霞影影约约还在，只是看不清楚脸上到底有没红印子了。
二人坐在大石上没说话，看着鱼儿跃出水面又潜入，阵阵涟漪搅得碧霞都没了影。
“回去吧，明天再来，肯定能看清水里的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