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吃点儿!母亲就经常炖野鸡给父亲温补身子。”
罗娇娇的话使得薄郎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了。
薄郎君勉强喝了半碗野鸡汤,吃了点鸡肉就放下了手里的汤碗。
“郎君不喜欢?”
罗娇娇满嘴油花花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食量你还不知?”
薄郎君拿起巾帕擦了擦嘴角。
“主子!太后吩咐人给您送来了参汤!”
姜玉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薄郎君又喝了半碗参汤,坐了一小会儿,才觉得体内气血充盈了许多。
罗娇娇实在是吃不动了才放下了碗。
在一旁侍候的婢子端来了水盆。罗娇娇洗了脸和手,然后用巾帕擦干了道:
“简直是人间美味!”
“有些夸张了吧!”
薄郎君根本没觉得有多好吃!
“郎君日日珍馐美味不离口,再好的美食也品不出味儿来!就那个什么‘如同嚼蜡’一般。我说得对不?”
罗娇娇还真说对了。薄郎君现在吃任何东西都没觉出滋味儿来。
“有时还真挺羡慕你的!”
薄郎君起身向罗娇娇伸出了手臂。
罗娇娇拉着薄郎君的手站了起来。
薄郎君夫妇二人来到了内室,双双坐在了床上。
“你先休息一下,我试试是否可以自己逼出体内的寒气。”
罗娇娇将薄郎君推到床里边躺下,然后她端坐着开始运气调息。
修习内力是一回事,运用内力疗伤又是一码事。
有些事看似简单,用起来却很难。
罗娇娇始终不得要领,只能将体内的真气运行大小周天,却无法逼出身上积郁的寒气。
薄郎君还真的睡着了。他本来从秦岭回来身子就未恢复,昨夜又运功为罗娇娇逼出体内的部分寒气,他那金贵的身子骨儿实在是吃不消了。
夜半,薄郎君突然醒来。他看到罗娇娇已然入定,便知她根本无法运用体内的真气逼出自身的寒气。
薄郎君在罗娇娇的身后盘膝坐定,深深地吸一口气。他将体内的真气运至掌心,然后徐徐第输送到罗娇娇的体内,导引着她的气血聚于下丹田。
入定后的罗娇娇体内真气充盈,在薄郎君的导引下游走百骸,打通所有经脉。接下来,薄郎君用内力将罗娇娇体内的寒气散于体表。
罗娇娇的衣衫渐湿,薄郎君的内息却渐弱。
薄郎君收了掌力,虚弱地将身子靠在了墙上。他歇了一小会儿,勉强支撑起身子将线毯围在了罗娇娇的身上。
已经入定了的罗娇娇浑然不觉外物。
待她睁开眼睛时,天光已大亮。她的眼中精芒闪现,瞬间又隐去。
罗娇娇的功力大增,却苦了薄郎君。
房她发现薄郎君脸色苍白地躺在床的里侧时,心痛地给他掖好了被子。
罗娇娇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内室。
姜玉在门外告诉她,热水已经备好,这就让人抬浴桶去耳房。
罗娇娇取了换洗的衣裳到耳房沐浴更衣。
她沐浴过后,一身清爽地回到了偏殿时,姜玉已经将饭菜摆在了矮桌上。
“等郎君一个块儿吃吧!”
罗娇娇虽然腹中早已“咕咕”叫了。她还是忍住了饥饿,坐在矮桌旁看向内室的门口。
“让姜玉侍奉我梳洗!你先用早膳吧!”
身子略显单薄的薄郎君走出了内室,一脸倦容地对罗娇娇道。
“我来给你梳洗!”
罗娇娇起身走向了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