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郎君转身正视曲金晟。她没想到这个内廷侍卫长的武功如此之高,竟然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却不被他们发觉。
“说得冠冕堂皇!你不也一样?”
山晨起身撇了撇嘴道。
“那不一样!阿娇身陷囹圄,我怎能见死不救?”
薄郎君不便道明皇后用罗娇娇逼他离开朝堂之事。
“我去问问月心公主可好?”
罗娇娇见曲金晟已表明心迹,遂又生了恻隐之心。
“好!我与你一起去吧!”
薄郎君见罗娇娇执意如此,便与她一起来到了月心公主的寝殿。
月心公主此时落寞地坐在茶桌旁欲哭无泪。
她恨!她怨!就是无悔!
薄郎君和罗娇娇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令她惊恐万分。
“嘘!我们是来帮你的!”
罗娇娇怕月心公主喊叫侍卫,忙让她噤声。
“帮我?”
月心公主疑惑地看向薄郎君。
薄郎君低声地将她所做所为尽数道来,骇得月心公主失声问道:
“您到底是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父王将你嫁入豫章郡实则是在保护你!难道你真的不知?还是你以为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心存害人之心?”
薄郎君直视月心公主的眼眸。
“我也是为了自保!”
月心公主颤声地解释了一句。
“想要置久病卧床的月灵公主于死地也是为了自保?”
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
“哎呀!别尽说些没用的!曲金晟要带你私奔,你可愿意?”
罗娇娇见薄郎君闭口不言此事,遂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私奔的个中辛苦你可知晓?还有曲金晟的前途将因此尽毁!我们会在天亮之前等你答复!”
薄郎君言罢,拉着罗娇娇就走。
“你若想好了,就去找曲金晟!”
罗娇娇还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尽管她也对月心公主的所作所为也是深恶痛绝,可她更知晓一个无依无靠的公主在深宫之中的艰难。
父王果真是为了护我才要将我嫁人的么?
月心公主将脸埋在了膝盖之上的群褶之中。
晨曦洒落在皇宫内廷的庭院里。立在廊前树下的曲金晟站了一宿也没有等来月心公主。
他依旧保持着笔挺的身姿,眼睛却呆滞无神。
已经回到驸马府的罗娇娇与薄郎君和衣而卧,相拥而眠。
“该起了!”
薄郎君瞥了一眼窗户上透过的日阳斑驳的光点轻声地唤着罗娇娇。
罗娇娇一睁开眼睛就问薄郎君:
“月心公主可会去见曲金晟?”
“她不会!”
薄郎君的喉咙动了一下道。
“为什么?”
罗娇娇抓住了正要下床的薄郎君。
“她不是你!我们快点儿!你师傅怕是早就等在城门口了。”
薄郎君亲吻了一下罗娇娇的额头,然后拉她一起下了床。
山晨坐在马车板上喝着酒。
他昨夜虽然与月灵公主同床共枕,却没有动她。
一个人的心里还有心爱女人的时候,很难再与其他女子亲近。
就山晨而言,目前还做不到。
“徒儿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山晨莫名地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