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紧紧跟随着顾言，神情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柔和，眉毛一扬看着很精神，就连眼里的兴趣也更加浓郁了，只是他自己没发觉而已。
这都是他下意识的动作。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的他有多久像之前小厮身份的周旻。
顾言看到周旻这些熟悉的小动作有些愣神，突然想起上个小世界的延念之。
也是这样，就好像自己对他很重要似的。
记忆深处好像也是有那么一双眼睛，目光转向看着她的时候，极尽温柔，就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思绪逐渐飘远，顾言想看清他的脸，但是经过岁月的冲刷，他的脸始终看不清……
“怎么，国师大人是不认识孤了？”
周旻低哑的嗓音把顾言飘散的思维拉扯回来。
顾言这才回神，周旻是周旻，不是延念之那个小弟……
虽然他们的灵魂都是同一个……
“鼎鼎大名的周帝，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周旻心里有些难受，不过他也不知道在难受什么。
“那之前待在国师身边的小厮阿旻呢？”
顾言冷冷一笑，嘲讽的看着周旻。
周旻心里咯噔一下，一种无力感突然袭来，明明顾言就在他身边，一言一行他都清楚。
怎么就感觉顾言和他，隔着千万星河的遥远距离呢？
周旻凝神，不在聊其他的，直接步入正题。
“玉竹山真正让人害怕的，是那支神秘的兵团－－竹将。
只要国师把竹将的掌控权交于孤，等周国一统天下，大周国的国师，依旧是你。”
顾言只是看着周旻轻声说道，“我已经是天玄的国师，而且这个国师我不稀罕。
想要竹将？不可能。”
“哦？是么，那琴姨的性命也可以不用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