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眨眨眼,似乎听阿筝说过,这里稍微有些名气的衣裙,都有一些独特的雅号,周泽想了想说道:
“广袖流仙裙。”
陈九没再说话,只是将东西收起来,请周泽坐下。
周泽顿了顿,也想步入正题。
“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事想问问陈九姑娘。”
“是想问我师从何处?”
周泽点头,聪明人好沟通,看来陈九也猜出来,自己对这个是最感兴趣的。
“你不是猜到了,我师从太一宗的一位道人,只是名号就不便说了,他面目被毁,左手还缺了三根手指,时常被伤痛折磨。
我五岁被师傅挑中,开始练习术法,虽然长进不大,可父亲并不反对,毕竟我们全家对茅山派并无好感,能跟着师傅练习术法,还能学习医术,这是父亲愿意见到的。”
周泽砸吧砸吧嘴,这一套说辞似乎跟自己的有点儿像,瞥了一眼老徐,果然老徐正看向他,那目光显然带着疑问。
就好像在说,你师傅不会也是太一宗的吧?
周泽白了一眼,收回目光,太一宗个屁,我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产物,这不过是推托之词。
“那陈九姑娘的师傅,可说过太一宗和茅山派的事?再者你师傅是人在大唐,还是去了西周?”
陈九摇摇头。
“师傅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之前是每月去一次,不过我离开扬州后,就没见过师傅,至于太一宗和茅山派的事,师傅讲的不多,不知周公子想知道的是哪一部分?”
“传闻很多,有说是四十年前,茅山派和太一宗大战的,又有说十多年前,茅山派驱逐太一宗的,其中还涉及到朝野,你可知道具体时间,还有起因?”
陈九认真想了一下。
“其实这两种说法,都不作假,只是说的不全面,四十年前茅山派第一次挑衅太一宗,冒充太一宗的人,施舍有毒的米粮,死伤不计其数。
最后朝廷彻查,抓了一众太一宗道人,不过得太一宗救治的百姓不信这些,纷纷去官府为太一宗请命,捉妖司开始介入调查,随后人被放出来,但当时的投毒案却不了了之。
随后就是十五年前,太一宗多处出现怪异天象,乌鸦成群死在太一宗内,有众多妇人赤身果体躺在宗门内外,当时的御史台出言请求当今圣人治理,如此宗门有伤风化。
随后茅山派摇身一变成了替朝廷办事的宗门,带着镇北军,开始大唐境内抓捕太一宗的人,宗门被毁,道人被杀,一时间太一宗人人喊打。
有些为太一宗请愿的百姓,也被统一斩杀,如此一来,没人敢说话了,至此大唐境内的太一宗众人,仿佛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他们有一部分去了西周,还有一部分,脱去道袍隐藏于世,我师傅便是如此,只是不知他现在人在何处。
毕竟太一宗的各种术法,正好克制茅山派的功法,这才是茅山派为何斩尽杀绝的原因,虽然师出同门,可两个宗门的发展上相去甚远。
尤其现在的茅山派,俨然成了另一个捉妖司,什么济世救人,什么普度众生,救人与水火,这些都被茅山派抛诸脑后,只剩下敛财、杀戮、弄权。”
周泽点点头,妖族被灭,茅山派还用捉妖司的身份去做,这些做法就太恶心了,至于各个地方侵吞大户私产这些,更是比比皆是。
抬眼看向老徐,老徐赶紧起身,朝着陈九躬身施礼。
“陈九姑娘,上次你收了贺真人的断剑,能否给在下一观?”
陈九没废话,站起身走到房间的一个柜子面前,将柜子打开,里面拎出来一个包袱,直接丢给老徐,脸上丝毫都没有在意。
老徐却一脸错愕,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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