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另外四人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闪身就离开了,完全不给面子。
他这般急切模样,吓得四人心里咯噔一跳,楚辞斟酌着字句终是没能问出来,而是一甩衣袖,威严而紧张的说道:
“进宫!”
抛却沈毅,四人都是大禹响当当的人物,跺个脚就能让大禹抖三抖。
如今是翻墙的翻墙,硬闯的硬闯,驻守宫门以及在宫中巡逻的禁军,都一脸苦色。
“怎么办,追还是不追?”
“可摄政王实在是太嚣张了,那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衣,瞎子都看得见!”
禁军统领肖安远远的走来,见麾下众人聚在一起,一脸愁苦,虎目圆瞪,厉声喝道: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巡逻!
“你们可是陛下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若是因为疏忽大意,放了居心叵测的人进宫,你们万死难辞其咎!”
小队长指了指接连飞过的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弱弱的提道:
“统,统领,追么?”
肖安将眼睛一翻,一本正经的转过身,步伐有力的朝宫墙外踏去。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还愣在原地,是想偷懒么?”
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亲眼目睹了凤归麟与谢玄在皇宫中乱飞的禁军小队呆愣了片刻,立即举起自己的长戟,站好队形,继续目不斜视的巡逻起来。
嗯,对,他们也什么都没看见!
……
长寿殿后方的小园子里,凤瑾正悠闲的躺在杏树底下的躺椅上,监督着张全与立春给小玄子与馒头洗澡。
小玄子体型实在是太大了,谢玄平常用来浣衣的木盆根本不够大,张全已经往里打了三次水了,还没能将小玄子周身的毛发完全浸湿。
虽然张全为它洗澡的动作太慢了,小玄子却眯着眼,微微昂着头,像贵族一般享受别人的伺候。
张全四肢都挽了起来,象征总管太监身份的拂尘,也被他别到了后腰处。
他一边拿着水瓢往小玄子身上淋水,一边拿着手臂般宽大的为小玄子特制的圆木齿梳子,呼哧呼哧的梳着。
他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累的活儿,洗个狗比洗几条波斯地毯还要累!
“陛下,奴才可不可以找个帮手啊?”
张全艰难的伸了伸腰肢,有气无力的朝凤瑾憨笑。
他将视线瞄准了一旁洗小老虎洗得不亦乐乎的立春,再瞅了眼数十倍大于小老虎的小玄子,感觉人生无望。
凤瑾抿下半块绿豆糕,噗嗤一笑,朝享受张全伺候的巨狼喊道:
“小玄子,自己下去,把毛全都打湿了再让张公公给你搓!”
噗通一声,小玄子纵身跳入挖了淤泥,糊了底的小池塘,扑腾扑腾的在水里滚。
水花溅得漫天都是,眼见着要洒凤瑾一身,一片红纱轻悠悠的飘下,将她与一个男人罩在了其中。
池水洒下,如盛夏里疾风骤雨,浇湿了头上红纱。
男人邪肆的低笑传来:
“瑾宝,浪不浪漫?”
凤瑾掀了掀黏在身上的红纱,干笑了一声。
凤归麟,你丫的对浪漫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眼神忽然瞥见红纱的上边的暗纹勾花,忍不住问道:
“你是不是将凤榻上的床幔给扯了?”
凤归麟:“你就说浪不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