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说的话还算数么?”
手中举起一块黑金令牌,那赫然是可让三军臣服,可在大禹各处来去自如的帝令!
凤瑾撩高窗帘,勾唇一笑:
“自然作数。”
苏北扬眉,笑容如当年,又甜又奶:
“你身边还缺人吗?
“我可撸可摸,可撒娇卖萌!”
凤瑾心中开怀,点头:“缺。”
苏北心头大石落下,雀跃的朝马车奔去。
他从数千里外的信陵赶来,本想问:
你的贵君之位还给我留着吗?
可她忽然退位。
不过还好,她还是要他的。
“阿瑾——”
清脆甜软的声音萦绕在宫门上空,他张开双臂,奔向险些无疾而终的相思。
城墙上的俩留守儿童心酸不已。
凤景明:娘又多了个新欢。
楚辞:死丫头身边又来了个以色侍人的!
凤瑾欲开门下车,去撸一撸她的小奶狗,腰间就一紧,被人逮了回去。
男人气息粗重,眸光幽深,咬牙切齿:
“凤瑾,你从哪儿又收一个?”
凤瑾翻身坐起,居高临下:
“他本就是第一个有名分的人,而且他富可敌国,你只会烧我皇宫!”
凤归麟牙关紧咬,险些气死。
不过凤瑾说的没错,这几年之中苏北与她虽再过见过面,但她做事的时候,苏家都在财力上大力支持。
战时边关军费粮草,灾时灾地物资材料,书院崛起时各种经费书籍,政策推行时民间领头推广,皆系苏北所为。
无论是人情,还是被人全心爱着的感动,都让她无法轻易放手。
她的一辈子很长,长到没有尽头,多一个人,也是极好。
沈毅也很生气,凤瑾身边来了个小白脸儿,凤瑾亲他一口又说了些悄悄话后,他便哼哼唧唧的撇开了脸。
谢玄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毕竟普天之下,唯一与陛下有过名分的就是苏北。
至于顾长风,他根本没资格评论这些。
他只是一个马夫,一个尚且不知道会不会被主人留下的卑微马夫。
赤雪与乌金各自拉着马车前行,体型庞大的小玄子与馒头在两侧随行,马车之后,大黄抖着油光发亮的皮毛夺命狂奔。
在大禹搅弄风雨的一行人逐渐远去,在凄风冷雨中消失了踪影。
楚辞的心很闷,很涩,偌大的孤独感袭来,他宛若独立于九天之上的神,不胜凄寒。
他只能抱紧怀里的孩子,小孩子暖乎乎的温度传来,他才感觉冷寂的皇宫还有人陪着他。
“先万古,你可要乖乖长大。”
略显沙哑的嗓音缓缓消散于风中。
楚辞敛眸吸气,带上帝王喜怒不形于色的面具,移步下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