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浩心里有了谱,把小二叫过来:“你这鸡不错,”小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话音一转指着鱼:“这鱼就差点意思了。”
小二的脸接着就黑了,“咋差意思了,我们家大厨可是平王府里出来的……”
武浩呆了,这咋和他想的不一样,难道不是应该客客气气的问我有什么建议哪做得不好吗?这样他就可以毛遂自荐了。可看这凶神恶煞的样子,是你一个小二应该的吗?这样做生意不把客人得罪跑了才怪!
武浩心里后悔了,就不该以这种方式,不过他是个拗脾气,“把你们掌柜的叫来,你这是什么态度?菜做得不好还不让人说?”
“我就是掌柜的,你说吧!”
小二兼职掌柜的?这是个什么操作?怪不得这店里人这么少,可不是仅仅菜做得差的问题了。
武浩这人不爱惹事,可他不怕事,不仅他不怕,这一行人又有哪个会怕?
他腾地站起来,那身高顿时压了小二一头多,“你这菜做得不行!”
小二个短却气势不输人:“不行你就别来吃,跟老子耍什么横?”
这可真是你横他也横,武浩被他噎了这一句一时半会竟然没说出话来。这可真是上竿子找虐!
程琪付了银子将武浩推开酒楼,“算了,你跟他较个什么劲,大不了以后不来了就是。”
“还要压过他们,一定开一家最好的酒楼。”武丽娜忿忿不平的说了句。
几人先还气着,走出去一会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武浩被几人笑的恼羞成怒,“笑什么笑?”
“你这回可真是赔了本了,哈哈哈哈哈……”程琪笑得最大声,笑得街道两旁的行人不住的看向几人,一个妇人在街道上笑成这样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乔美玲说她:“你可小点声吧,再把你当精神病抓起来。”
程琪接着“哈哈哈”,武丽娜拽她停下,给她拍背顺气:“娘,别笑了,这不是咱家。”
“哈哈哈……”
武浩无奈的看着她:“你娘这个傻子可咋整?”
乔美玲说:“谁知道你媳妇咋笑点这么低,笑起来就没完。”
旁边经过一辆骡车,车里坐着的人听到这笑声,低声道:“妇人当街这般狂笑,成何体统!”
程琪笑的肚子疼,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停下,她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好久没这么笑过了,我肚子疼。”
武浩没理她,走进街边的一间干果行,干果行里忙乎的是一对母女俩,武浩这人比较有女人缘,几句话就惹得那母女俩呵呵笑,他就顺嘴似的说了句:“咱郸城的酒楼是真霸道,做菜不好吃也不让说。”
那年轻女子就问哪家酒楼?
他手一指,“就是那家常来酒楼,就这态度谁敢常来?”
女子掩嘴笑:“大哥你去的不巧,那家酒楼是哥俩开的,弟弟又当小二又当掌柜,哥哥心眼九窍就通了八窍做饭倒还不错是个厨子,你去那店说什么都成,你指着小二骂他都不还嘴,只是别说这菜不好吃。”
武浩一愣,“还有这事?可他说他家的厨子是平王府出来的?”
那中年妇人笑呵呵:“是平王府出来的,这事大家都知道,平王爷有房小妾是咱南城的,打小家里就这一个姑娘,她娘老子就花了几个钱雇他跟着轿子送自家姑娘进府,后门进的后门出,总共不过一盏茶。呵呵呵,咱南城人都知道。”
大家也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谁知道竟能唬了眼前这高壮汉子。
武浩:“……”
出来后和几人说了,又把众人笑坏,乔美玲说:“白瞎银子了,要不再换一家再试?这回我掏银子。”
“算了,我自己进去问就行了。”还是省点银子吧!
一连进了两家都不需要厨子,武浩有些泄气,程琪看不得他无精打彩,“走吧,咱出城!”
“干啥去?”
“买辣椒去!我问了,这附近庄子有不少卖辣椒的,还有红辣椒,没有这个,好多东西做不了。”
武浩又来了精神头:“对!买了辣椒赶紧晒干了,要不一时半会用不了。我先送你们回去,程琪你和我去,再叫上几个人,多收一些。”
回去一看姜延凯在,就说了要出城收辣椒的事,姜延凯安排他:“把需要用到的,都安排下去分开各个铺子去买,在城里买的城外买的都想好,别想起一样是一样。”
至于人手,他摊了摊手:“你去找徐哥吧,你看家里哪还有人?”刚说完,杨庆远带着大江回来了。
他叫了声“爹”然后一指大江,“这回有人了,让大江跟你去!”
乔美玲忙说:“我也去,我也不能光吃闲饭不干活啊!”
“那就去!”姜延凯让杨丹玉给银子,“多拿一些别不够用。别的不说,这辣椒可真得多收一些,你们问徐哥,雷子在哪,让他陪你们多走些地方,多收一些。”
打发走这些人,姜延凯和杨庆远进了正房,一帮小姑娘在做针线活,二人就进了东次间。
“延凯啊,这两天我没少逛,除了南城,北城和东城我也去过了。”杨庆远起了个头,姜延凯点头,认真倾听:“爹,你可真没少走,还是得悠着点,这条腿真不能累着。”
“放心!我有数!”杨庆远先说南城:“这郸城真是占地不小,南城平民较多,北城要更穷一些也更乱。这位赵头对咱们还是挺尽心的。”
“我知道,过几天我会正式去拜访他表示感谢。”
“你有数就好。延凯啊,生意上的事我不说了,我这岁数大了思想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但我想要提醒你一句:人以食为天。什么时候都离不了粮食,离不了土地。”
姜延凯认真点头,他笑着摆了摆手:“不用这么严肃,我就是提醒提醒你。”
杨丹玉坐在一旁看娘做珠花,“我看我爹兴致挺好的啊!”
“能安顿下来了,能不高兴嘛!你爹其实想法挺多的,只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没办法!”
“我爹都想什么了?”
“你爹那人你还不知道?忧国忧民的,别人没咋的先把他累够呛。这是这两年病的没精力管,不像以前了,再加上我天天说着他,这一路上他才没多管闲事。要不你看吧,不够他操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