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
师无极突然放软了语气，可怜巴巴道：“颜颜，我把这么重大的消息透露给你。
你都不打算谢谢我，或者夸夸我的吗？”
“……”
眯了眯眼。
这一刻，明颜仿佛在他身上，看见了一个长大的师月。
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刻薄的冷笑。
她慢声道：“多谢魔尊，将你那老父亲滋养得强壮又狡猾，如若不然，本座的原身也不能被他偷袭丢了性命。
五年之后，又被只剩一口气老父亲从魔界一路遛到鬼市，眼睁睁看着他逃进灵界。魔尊不愧是一界之主，本座实在佩服。”
师无极：“……”
师无极的表情僵在脸上。
片刻后，却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颜颜，你的口才何时变得这么好了？”
“为了讽刺我，居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长一大段话来。”
“本尊何其荣幸啊！”
明颜咬牙，反手便是一掌，直朝师无极胸口拍去。
这里并非梦境，被打中的话，是实实在在会受伤的。
师无极却压根没躲，生受了这一掌。
浑不在意地吐出口血，道：“你说得对。我居然让那早该死绝的老东西逃了两次，的确该打。”
目送着明颜下楼，还不忘发出邀请。
“颜颜要是没打过瘾，什么时候还想再打，随时告诉我啊！
本尊虽不能保证随叫随到，也一定见缝插针，抽空赶来见你。”
明颜不愿跟他多说，冷着脸离开了酒楼。
待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长街尽头。
师无极眉眼间的柔和笑意，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取而代之的，又是无比的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