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元洲的眼中也带上了异样的惊奇,捻了捻手指,眸里暗色翻涌。
他自然也感受到了。
他特地做过针对训练,按理来说应该是百毒不侵,然而她的药,竟让他的行动都凝滞了一瞬。
有意思。看来桑家这个女儿,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不好意思哈。”
桑锦玉见他似乎当真一点影响都没有受到,打了个哈哈,放开手,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脑中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怕死的话:“我只是犯了一个大多数女人都会犯的错误……唔!”
她才爬起来不到一半,就被言元洲摁着后颈又压了回去,唇齿碰撞间,清澈的眼眸里顿时充满了惊恐。
他在干什么!
打流氓啊!桑锦玉呜呜地喊,话语却被温热的舌尖搅得不成句子,只能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
“很甜。”
不知过了多久,言元洲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嗓音低哑地吐出两个字。
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桑锦玉震惊地瞪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到他骚包的本质。
“这么看着本督,莫非是……尤嫌不足?”言元洲略一挑眉,故意开口。
“你……真是天神之姿,小女子死而无憾了。”她在他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硬生生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干笑着说出违心的恭维。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言元洲狗,我不知道他还是只流氓狗,乌乌。
她欲哭无泪,在心底咬着小手绢痛骂着他的不要脸。
“桑小姐嘴这么甜,本督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言元洲虽然听不到她的心声,却也能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不情愿,闷笑一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恶趣味。
不用死?
桑锦玉讶然地抬头看向他,心中直打鼓。
真的假的,不会生不如死也算在不死里面吧?
“放心,我也不对你动刑。”
即便她不说,言元洲心中也有了计较。
东厂办事,早在进府之前,桑锦玉就被查了个底朝天,就已经连小时候吃糖葫芦粘掉了一颗牙的事都摆上了他的公案。
十数年的养育之恩,桑源安啊……手伸得倒是很长,也不怕被砍了。
桑锦玉眸光微动,盯着他的表情,试图看出他是认真的还是只是在说笑。
不过她这个人最擅长装傻充愣,既然他给了一个台阶,她就立刻三步作两步跑了下来。
“那……我先回去了?”她试探地开口。
言元洲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我说不杀你,说了放你回去?”
“啊?”那不然呢?
不会吧……桑锦玉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见到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语气轻柔。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听说府里刷马桶的婆子大病了一场,桑小姐这么心善,不如帮她分担了,如何?”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