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说话的功夫,桑锦玉已经翻过去了,她露出个脑袋来:“你把梯子先收好,躲起来,一会不要被巡逻的卫兵看见。”
“哦哦。”小桃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步一停的往回搬。
桑锦玉看了眼那高度,吓得战栗一下,赶紧缩回去全力往屋脊中间爬。
桑锦玉费力掀开一块瓦片,双手捂在眼睛两侧,暗中窥探。
底下歌舞升平,乐师一首广陵散绕梁三日,舞姬妖娆的扭着身躯,曼妙身姿如同美人蛇,
而中间那个蒙着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诱惑的紧。
桑锦玉看了一圈都没找到那有关荣姑娘的身影,她抑郁的叹了口气,正想往回挪,骤然听见一道碎裂的声音。
她瞬间僵住,慢慢的往身下瞧去,果不其然,底下的瓦片开始遽速出现裂痕。
在她震惊的眼神下,一阵霹雳乓啷,她呈直线摔了下去。
“啊!!!”她四肢在空中扑腾,绝望的爆发出尖叫。
救命啊!她不想被摔成肉泥!!
耳边是尖叫声和摔倒的声音,而她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反而是落入一道温暖而清新的怀抱。
她缓缓睁开眼,看清眼前的男人之后又是一阵尖叫。
那声音简直是振聋发聩,言元洲十分干脆的将她扔了下去。
“诶呦。”桑锦玉在地上滚了一遭,被一双柔软的手扶住肩膀,“小心。”
那声音娇软温柔,像是裹了蜜似的,桑锦玉抬眸,却一个体态玲珑的女人笑着朝她伸出手。
“桑小姐没事吧?”
这女人明眸善睐,眼尾上挑,是个狐狸眼,分外风情。
鬼使神差的,桑锦玉搓了搓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言元洲没空管她们俩的基情,他看了眼被压塌的房顶,面色及其不善,“桑锦玉,你能否给本督主解释解释,你为何会从屋顶掉下来?”
桑锦玉红着脸从她手中抽回来,迎头碰上言元洲的质问,她抓抓后颈,想了个蹩脚的理由,“我逗猫,逗猫不小心摔下来的。”
不等言元洲说话,她又先发制人般开口:“不是我说你,你们家的屋顶质量不太好,那瓦片说碎就碎,你这是因祸得福。”
“因祸得福?”
“可不是么,你想啊,也就是我今天上来给你当了个试验品,若是你那天喝的醉醺醺的,那瓦片要是掉下来,岂不把你的脑袋砸秃。”
她这一番谬论引来荣姑娘嗤笑出声,在言元洲看过来的时候又快速敛去。
似乎是明白自己今天怕是探听不到什么,桑锦玉准备脚底抹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荣姑娘望着桑锦玉出了殿门,意味深长道:“这桑源安的女儿,跟他倒是天壤地别相差甚多。”
没有得到言元洲的回应,荣姑娘疑惑的看过去,却见言元洲也盯着桑锦玉消失的方向。
她眸光一顿,下一刻又温婉的笑起来,“督主,这桑小姐今年可有及弈?”
言元洲收回目光,坐回软塌上,姿态有些漫不经心:“你问这做什么?”
荣姑娘在他身边坐下,为他斟了一杯葡萄酒,“奴家这不是对她感兴趣么,她可是个很有趣的姑娘呢。”
言元洲终于正视她,眸底有明显的不耐和警告,“荣夕玥,做好分内的事情,其余的不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