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云也是笑道:“帮忙倒是不用了,本王只是想去地府办点事,借道而已,不知老祖方便否?”
“方便,方便!”冥河老祖一听李智云没有找他麻烦的意思,再次笑道:“我观老弟也是性情中人,不如先到我幽冥殿中小酌几杯如何?”
李智云笑道:“素闻老祖不但神威盖世,更是创下阿修罗一族补全天道,功德无量。本王早就想拜会,苦于两袖清风,不敢冒然登门罢了。”
“见外,见外了!”冥河老祖指着李智云笑道:“你我一见如故,谈那些俗物,岂不是见外,当罚,必须罚三杯。”
李智云故作苦笑,道:“该罚,三杯都少了,至少要三百杯!”说着便随冥河老祖入了血海。
幽冥殿位于血海之底,阿修罗族人穿行其间,见到冥河老祖,纷纷以父神见礼。
女罗刹倒是与传闻中一般美丽,男修罗却非传言中的丑陋无比,反而十分俊美。
冥河老祖手挽手地将李智云迎进了幽冥殿,立即摆下酒宴,要与李智云把酒言欢。
酒至半酣,冥河老祖恨声道:“那无耻的西方教,屡屡算计我儿郎,近日那燃灯更是用下作手段夺了我两样重宝。”
“哦?”李智云心中一愣,冥河老祖所说的重宝定是业火红莲与元屠剑无疑,于是问道:“老祖何以认为是燃灯所为?”
“哼!”冥河老祖冷哼道:“若非落宝金钱,三界中谁能在老祖我眼皮底下动我东西?”
这个误会好!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节呢?落宝金钱,号称无物不落。从某种意义上讲,与签到系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无耻,西方教太无耻了。”李智云给冥河老祖倒上了酒,又道:“老祖难道就没想过找西方教讨回公道?那可是老祖证道之宝呀,本王都替老祖可惜。”
“可不是嘛。”冥河老祖叹息道:“可惜老祖我势单力薄,那灵山又是藏龙卧虎,公道如何讨来?”
冥河老祖饮下一杯苦酒,又道:“不知老弟与那西方教有何仇怨?”
李智云苦笑道:“本王与那西方教倒没有个人恩怨,而是国仇家恨!”
“哦,此话何解?”
“老祖你想呀,本王是谁,是大唐楚王呀!无论本王修为多高,始终出身于大唐皇室。那西方教干了些什么?”
“在我大唐传教,要是我大唐子民全做了和尚,我皇室威严何在,我大唐国运安能稳固?”
李智云说到这里,猛地喝下一口酒,又道:“更为可恨的是,那西方教还不满足,居然打算派一佛祖转世,于我大唐行那武周代唐之事。老祖你说,本王能忍么?”
李智云这一番半真半假的话,说得冥河老祖是眼冒精光。
这他奶奶的是天然盟友啊!
西方教要在大唐传道,自然与大唐皇室的利益冲突。李智云无论再强,终究是大唐皇室的楚王。
“不知老弟此去灵山是为了什么呢?”冥河老祖再次说道:“如果只是去看一次笑话的话,意义不大。”
“呵!”李智云冷笑道:“他西方教胆敢动我大唐国运,本王便要先毁他根基。”
冥河老祖小酌一杯,又道:“老弟,恕我直言,老弟虽道行高深,但是以老弟一人之力,想要动摇西方教根基,怕是不易。”
“哼!”李智云冷哼道:“就算动摇不了西方教根基,本王拼得一身修为,也要教那灵山震三震。本王要告诉西方教,我大唐不是没人,我大唐有千千万万个李智云!”
“说得好!”冥河老祖击掌赞道:“不愧是大唐男儿!我们为大唐荣耀干杯!”
两人喝完一杯酒,冥河老祖又道:“他日老弟若向灵山发难,千万要叫上老哥我,老哥必定助你一臂之力。届时只需老弟书信一封,老哥必定万里赴会。”
李智云苦笑道:“老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那灵山乃是龙潭虎穴,小弟不想老哥犯险。老哥修行亿万载,若为一时意气有了损伤,小弟我心有不甘。”
“老哥有不死之身,怕他做甚?”冥河老祖当即说道:“老弟若不弃,今日老哥便与老弟歃血为盟。”
“结盟之事休要再提。”李智云气愤道:“老哥重情重义,本王可不想背上不仁不义的骂名。老哥若再提结盟之事,小弟便与老哥割袍断义!”
李智云说得是义正辞严,冥河老祖听得是心花怒放。
老弟,你还是太年轻!等你被社会毒打后,就知道盟友的可贵了。
李智云也是心中暗笑,老银币,本王就不信你到时候能忍得住!
一段没有盟约的盟约,就在这一场“苦酒”中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