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霞穿着迷彩，脸色冰冷不苟言笑，头发不过肩膀，看上去英姿飒爽。
“别忘了我给你说的话，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下次我将严格执行命令！”
施杰的脸色有些难看，感觉龙组的人除了冯娇娇，一个比一个傲慢。
说个话板着个脸，像是谁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即便有冯娇娇在旁边调节，这根刺已经埋下，聊天的氛围瞬间破坏殆尽。
一路无话。
“凤祥公寓到了，请下车的乘客带好随身物品。”
施杰抢先下车，冯娇娇三人紧随其后。
“你们一路风尘仆仆，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正好我知道附近有家店的味道还不错。
这顿饭算我请大家，权当跟霞姐赔礼道歉。”
张霞的表情毫无变化，只是微微点头。
几分钟后，三人跟着施杰拐进老街，眼看着那家饭店越来越近，冯娇娇的脸色终于变了。
脑海里浮现出一道黑色的身影。
这哪是吃饭，分明是鸿门宴呐！
冯娇娇怒火中烧，两步走上前抓住施杰的胳膊，扯到旁边质问。
“施杰，就算张霞说你两句不高兴，也犯不着害人性命吧。
况且吴云涛从始至终什么话都没说，你把他也牵扯进来，为什么短短一晚，你的心肠变得如此歹毒？”
“我歹毒，你也配跟我说这种话。
冯娇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赵天行串通一伙，诱拐我进地下尸库，要不是我命大，血早就被赵天行那王八蛋给抽干了。
不就是龙组么，你们凭什么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谁都瞧不起。”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张霞她的性子本来就冷，并没有针对任何人。
至于赵天行和田鹏，完全是他们自己心术不正，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要谋害你的心思。”
“这点我心里清楚，不然在你昏迷的时候，早就把你杀了。”
冯娇娇顿时语塞，在深坑里孤立无援的时候，施杰背着她奋力向上攀爬，曾有某个瞬间，一颗芳心为他跳动。
然而所有的旖旎，都被此刻无情的话语淹没。
“施杰，在你心里，真的这么恨我吗？”
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冯娇娇抿紧嘴瓣，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施杰缓缓摇头。
“不，我一点也不恨你，你跟他们不一样。
冯娇娇，赵天行和田鹏都死了，你龙组的身份摆在这里，张霞跟吴云涛不会为难你。
可我只是一个小警察，只要张霞或者吴云涛稍微透露点口风，说赵天行二人的死跟我有关。
等待我的将是万劫不复，我现在只是想把这种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
冯娇娇，你说我有错吗？”
老街处在县人民医院和凤祥公寓的中间，阳光常年被周边的建筑遮挡，因此几乎整条街都处在阴影中。
就像人心，不可能总是面朝阳光，在看不见的角落，都会存在一条阴暗的老街。
冯娇娇无力的松开手，以前的她衣食无忧，过着奢靡的上流生活，衣食住行都被父母安排的好好的。
没想到这次偷偷地跑出来，竟然见识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冯娇娇，你等会找个借口离开吧，我希望在你心里，我们还是深坑里共患难的好朋友。
至于现在的我，就忘掉吧。”
说完施杰转身离开，若无其事的跟吴云涛有说有笑，不知道的还以为多年未见的老友。
青石板铺成的街道古色古香，小商小贩嘴里哼着顺口的曲调，穿行在人潮当中，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不多时，几人来到老字号店铺。
——祥林嫂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