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是五百两银子。”蒙嘉齐道:“确实贵了些。若不是我家族有经商,光靠我爹当官的津贴根本就交不起束修费用。不过明年二月二日就是十二宫比武的日子,现在距离二月二日,还有四五个月,我和耿教习说下,让他通融通融,收你半年的束修,你觉得怎么样?”
“可我们不是要在楼内做事吗?如此脱不开身。”叶朔道。
“这个我都打听清楚了,凤舞天下楼的普通杂役有两班,分早班和晚班。早班是从辰时道申时,中午楼内包一顿吃食。晚班是从申时到子时。子时后便是宵禁,楼子也不开。我们教习的正气武道馆一般都是早课,我和菊妈妈有些关系,让他给我们安排晚班,轻而易举。如此一来,我们早上去正气武道馆上早课,下午去楼内干活,一举两的。怎么样?”
叶朔想了想道:“那劳烦蒙兄弟帮我问问收不收半年束修?”
“行,包在我身上。”蒙嘉齐一脸豪气的答应。
两人本打算重新找个地方喝酒,然后晚上去西城夜市好好逛逛。但中途蒙嘉齐的父亲派了下人找他,所以只得作罢。
叶朔回到西门街的果铺,和舅舅交代了自己找了一份差事。
戚大富顿时满脸疑惑。
“你在中都找活计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拿到你二哥在黑市给你留的东西就离开吗?我这边已经在处理转让我这个铺子,我打算和你一起离开中都。到时候我们爷俩一起找个安生的地方生活。”
其实他舅舅戚大富从始至终都不同意他来中都,他大哥,二哥都死在中都,在舅舅戚大富看来留着叶家香火传宗接代笔什么都重要。为了征得舅舅的同意,他只得说自己拿到二哥留给自己的东西就会考虑离开。
叶朔犹豫了下道:“二哥留给我的东西,昨晚被一个女人偷走了?”
戚大富一脸震惊:“这么说,那晚真有一个女人夜闯宵禁?钱都尉不是无的放矢?”
叶朔点点头:“那个黑夜女子身手极快?绝对是先天境界武者,当时钱都尉开门时,她就躲在我身后,用利器威胁着我。”
他将自己衣柜内那件贴身白衣找了出来道:“这衣服上的血迹和孔洞就是那个黑衣女子所为。”
戚大富拍了拍额头道:“真是多事之秋啊!你二哥给了留的东西,你看也看了,中都卧虎藏龙,暗中不知道隐藏多少危险,要不就算了。”
“舅舅,那女子拿走二哥的东西,想必一定有原因,我想知道这里面的情况,而且我记住了女子的特征。在中都将她找出来不是难事,虽然我正面交手敌不过她,但我和她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想来她也不会为难我。而且我有一种感觉她会再来找我的。”
戚大富看着叶朔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得了,既然你不愿意赶紧离开中都,那我就陪你多呆一些时日。我一会儿去买几两猪头肉,打两壶酒,我们爷俩晚上好好喝两盅。”
戚大富酒量不是很好,叶朔自小在甘凉道马爷的调教下,酒量几乎和大秦普通军士差不多。虽然和露丝比起来有些差距,但比戚大富却好不少。
戚大富喝着喝着,便说起来醉话,讲起了自己无依无靠在中都办这个铺子是多么不容易,前期受了很多委屈,时不时的都有地痞无赖敲诈,巡查军士找他收保护费,并且遭受同行排挤,连铺子都转移到了角落,若不是靠着勤奋,外送上门。几乎不可能支撑到现在。说着说着舅舅热泪盈眶,渐渐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戚大富一生未娶,无儿无女,侄子叶朔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或许也只有在亲人面前,在醉酒之际他才能完全放下戒备,敞开心扉。
叶朔心里也沉甸甸的,听着舅舅叙说往事,他想哭但却没有眼泪。
他默默的将舅舅干瘪的小身板,放到床上,褪去鞋袜,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听着舅舅那如破风箱的呼噜声,他做了一个决定。不搬出去住了。
这个果铺虽说有两间房,但屋子狭小,没有院子。连偶尔连剑都施展不开,他一开始打算租出去住,现在看着舅舅的样子,他心中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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