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口道:“当日之事,监察司可自始至终只派了萧令一人。上面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但军方增援,我身为大理寺少卿,有些事自然得管。”
邹龙图脸色一沉,眉毛压低,手中茶盖,轻轻一晃,一股水箭迅速在空中成型,向着周少游飞去。
这道水箭,来势飞快。摩擦的空去呜呜作响。
周少游,掸了掸衣袖道:“邹将军,你这待客之道可真别开生面。”
说完,大袖一挥,那道水箭,波的一身,偏移方向,砸在地上。
身旁的地板,立刻出现了一个手指大小的黑洞。
“今日上午,听说监察司一个行走,主动到了军衙。但直到现在未归。”周少游道:“那人正是你们军方此次跳着的叶朔。怎么,你们军方是怕输不起,偷偷对人痛下杀手?”
邹龙图冷喝一声,啪,将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道。
“军方说要在擂台杀的人,那人就必须死在擂台。我们可不像有些偷鸡摸狗之辈。”
“既如此,那为何叶朔,自进了狮子巷为何没出来?”
邹龙图,脸色阴沉道:“周大人,没有根据的话,千万不要乱说。中都这么大,随便丢个阿猫阿狗,你都找军方讨要,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既如此,那就不叨扰了。”
对方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和他好好谈,周少游也不像耽误时间,话毕直接转身离开。
此次谈话,不欢而散。完全在周少游意料之中。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从邹龙图那句:军方说要在擂台杀的人,那人就必须死在擂台。
可以看出,军方确实没有理由现在动叶朔。
不过军方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儿,邹龙图的控制力也不可能深入到每个营,具体什么情况,也说不准。
一晃,时间又了两天。距离五日后的擂台生死决斗,只剩下三日时间。
关于叶朔进入军衙没出来的消息,又在中都传的沸沸扬扬。
监察司,大理寺,都派人在中都搜查叶朔的踪迹。但都一无所获。
大理寺的人搜查叶朔下落,完全是的露丝再三要求下,周少游不得不同意。
当然中都有人出意外,本就是监察司和大理寺的职责。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都是监察司负责。大理寺主要负责那些有重大罪恶和人命案子的复审,复查。必要的情况下,也会和监察司合作办案。
也不算是公器私用。
中都五市,虽然是极尽繁华,但总有些地方,在阴暗不起眼的角落里,生活这一群衣衫褴褛,食不果腹之人。
这地方,就是山丘坊的泥瓶子巷。
这地方的在西市最角落,里面住着一大堆靠苦力在中都打拼的人。
居住的地方不大,挤满了人,环境也很差。狭小的巷子内,两步的墙壁,靠地的部分长满去青苔。坑坑洼洼的青石板,一滩滩污水堆积在低洼处。
不时有阵阵恶臭,从巷子入口,窜到出口。
此刻,这巷子最里面,趴着一人。
他的双腿上鲜血淋漓。双手的五根手指几乎都是紫红色,肿胀溃烂。
乱糟糟的头发下,一张左脸也高高肿起,嘴角的血迹依然结痂。
虽然满脸污垢,但他双眼很平静,如同幽潭,透露着一股子锐气。
而在他的胸膛下,压着一把黝黑的剑。
这人正是叶朔。
当时他被陈牧手下给抬到这儿的。连同他那把剑。
初到这儿的时候,他双腿双脚不能活动,一些乞丐和流浪汉,要抢他的剑,不能动的他,只得翻滚身体压着自己的剑。
当然,双腿双脚不能动弹的他,根本不足以吓退那帮乞丐。
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够强,眼神够冷,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的剑。
那群乞丐大多是年老体衰的老年人,他纵是手脚不能动弹,但那双眼睛,和透露出来的气势,依旧让他们胆寒。
有人说,常年学剑之人,眼神有剑气。他一开始不以为然,现在他有些信了。
叶朔趴在这个贫民区的臭水巷子已经整整两天。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颤抖的手,缓缓伸到叶朔的嘴边。
这只手很脏,长长的指甲缝里,有着厚厚一层污渍,很恶心。
但这手上却握着一小片馒头,却是异常雪白干净。
这些天,一直是这手的主人,接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