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霄随着白阳的视线看向岳武,他也挑了挑眉,意味深长。
岳武微微转动眼球,瞥了一眼花红,摇了摇头,挑眉回了风霄一眼。
王贵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确认了,岳武这家伙叛变了,按照在军队里的法纪,叛逃者,军法处置:斩!
可是他没有刀,对打的两人都在挑眉,到底是打还是不打?
“逍遥就是要无拘无束、无牵无挂,她成了你的牵挂,你还怎么逍遥呢?我替你逍遥吧。”白阳一本正经、不紧不慢地说。
刀光现,有些刺眼,王贵用力揉了揉眼睛,那是他的刀,插在刀鞘里的刀。
他的刀不会反光,哪里来的光?
“流氓!”花红听到白阳的话先急了,替他?我只要他,你要替他干嘛,我只要他给我打伞,只要他陪我荡秋千,才不要你。
“阁下,慎言慎言,有辱斯文。”岳武绷着脸,摇了摇头。
“花红喜欢的风霄,君子坦荡荡,怎能如此。”
这两人说完,树上树下静悄悄的。白阳对花红有意无意的关注与温柔,全都被在场几人看在眼里。再结合白阳此时说的话,无怪乎几人误会。
白阳愣了呆了怔了,嘴角扬起便不再落下——是在抽搐。
他怔怔地转向岳武,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故人。
“差点忘了。”
风霄也愣了,他在沉思,因为他明白白阳的意思。
“我说了,我要带着她一起逍遥,逍遥就是我愿意,我开心,带着她,我愿意,我开心。”
有了牵挂的人,为什么就不能逍遥了呢?这是谁规定的呢?就算有人规定,想要逍遥的人为什么要遵循呢?
“有理。”白阳冷冰冰地说,全身煞气陡增,沉重了空气,不知是风霄的话刺激到了他,还是勾起了他不愉快的记忆。
白阳想起了一个女人,一个喜欢打伞的女人,一个总是在他的记忆中出现却模糊不清的女人。青油纸伞下青丝长发,玉足溅起青色的水花,是白阳想起的关于她的一切。
岳武看着白阳的刀,直视那刺眼的沐浴着血红光亮的刀,心底生寒。他知道,这场进展极快的对战要结束了,只在须臾之间,无论谁胜谁败,都会有胜有败。
“何必呢?”岳武无奈地摇头叹息,
“阁下,既然都想要逍遥,何必再打,打架费心费力,不就......”
“真的喜欢下棋吗。”白阳拔了刀,却迟迟没有挥向风霄,也没有收刀。花红紧张地看着在树梢上对峙的两人,心脏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胜负,很可能就在下一瞬间,意外的是,白阳问了一个问题。
花红怔住了。
岳武愣住了,下意识地回答,
“略懂。”和第一次时的答案一样。
“其实,我,讨厌喜欢下棋的人。”
“劈了他。”
红光漫天,北斗辰光阵下尽是血色,血海之中,比鲜血更红的阔刀从空中坠落,准确地插进了王贵的刀鞘里。
王贵的手一直握在刀鞘上,他看着刀光飞来,没有逃,呆住了。
他知道,白阳的话是对他说的。
岳武也呆住了,他看着刀光飞下来,刷地收紧折扇。
他知道,白阳说的他是他。
“劈我?为什么劈我?”饶是聪明如岳武,也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这是生死决战啊!
“因为你丫的是叛徒!”王贵没有拔刀,狮子搏兔一样跳起来向岳武扑去。
岳实力远超王贵,但是,他的思绪有点乱,他的脑袋有点糊涂。
劈的不是风霄,而是他,刀也飞了下来,那把能够威胁到风霄的蕴藏无数刀锋的刀飞到了王贵的刀鞘里。
这说明什么?
岳武知道,白阳似乎有点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
所以,便把刀给了王贵,让王贵来劈他,而这,只是因为他喜欢下棋?
会是这么简单吗?
难道,白阳认为自己一刀就能解决风霄,还是对于这场战斗有了其他的想法?
“小心白阳的刀!”岳武神思电转,心神一凛,勃然惊呼提醒,白阳的刀是藏锋,白阳的刀是双刀。
有一位皇者,也用双刀。
王贵用力拔刀,然而,昔日与他形影不离、亲如一体的刀,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
刀与刀鞘融为了一体,没有丝毫可以撬动的缝隙。
曾经拔过上万次的刀,此时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办法撼动分毫,王贵只好放弃拔刀,对着岳武拳打脚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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