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知道自己变强了,至于强到什么程度,他还没有清晰的认识。
这五日,他时不时向北方望去,觉得自己可以继续向南跑了。
中州薛家有人少年离家,王贵已不是少年,有些想家了。
所幸,他还年轻,年轻就有无限可能。王贵想起了第二页刀法中的第一句话:年轻就意味着可能,年轻就意味着随意,想要成为绝世刀客,出刀,必须随心而为。
王贵默然想着这句话,挠了挠头。
老者与岳武站在床前,默然地看着床上挑眉的白阳。
游离半晌之后,白阳终于明白游离的不是他,而是呼唤他的人,那人的神思也在游离。游离之间,白阳看到了一些细碎的场景,一道霞光从云间霄汉传下凡间,一个半百老者归家,坐上了一把染血的摇椅……
天旋地转,柳树之下,血流染红纱,刀光剑影红光里,大红灯笼高高挂,为何厮杀,喜气洋洋新婚夜,少小旅人老大归家……
他哭了,那个老者,他站在血泊里哭泣。
一缕星光来了又散了,一个少年站在血泊里抱着一个少女离开,
“傻子,要是我,绝对都抱走。”浑浑噩噩之间,白阳下意识地张嘴咒骂。
青雨青伞打出青水花,模糊的人影模糊的话。
“我要死了。你可得早点来。”
“他们都怕我,你不怕。”
“不怕,我老了。”
黑影闪烁,起伏跳跃,跳跃在一棵柳树上。
柳树上,青叶动,眼皮微动。
“世界上没有巧合,只有不为人知的因果。”
“滚蛋!”
床边,老者和岳武吓了一跳,轻手轻脚地向大厅内走去。
他们走得很慢,因为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他们说的。
“我猜你被骂了。”爽朗的笑声笑散了云层,云颠的岛屿多了一丝轻灵。
“唉,什么时候才回来和我下棋啊。”
星辰起落,明灭不定,皆在纤长的指间而定。
第一颗星辰升起,白阳便醒了,他不想和他下棋,也不想看他的棋。
他醒来时,白雁从中州飞到了扬州,在上空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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