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人晕倒在少年的怀里,一人抱着晕倒的女孩儿,一人站在少年身后踉跄着走到少年身前。少年与少女一直站到了天亮,两人相对无言,都在等着彼此的解释。可是,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解释。
灭门惨案,在繁华的中州,除了少年少女,没有人前来探寻薛家的变化,也没有其他人打扰她们的沉默。
“我得陪着她”。少年一直没有和少女说,在小城里酿酒的半年,会长的女儿一直陪着他,陪着他酿酒,陪着他等待玉女城内少女喝到他的酒。少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扔下会长的女儿不管。说完这句话,少年抱着女孩儿,经过少女和少女的橙发,渐行渐远。少年走后,天空降下了灰蒙蒙的细雨,洗刷着遍染鲜血的大地。少女站在雨中,从头到脚、从外到内,都被阴冷的雨滴淋湿,载倒了在血泊里。
当少女摇晃着起身,想要离开时,已是夜间。她的头顶飞来了一把青油纸伞。少年去而复返,送来了伞。
伞下,少女看着又一次远去的人影。呵呵笑了一下,她迈开步子,玉足溅起青色的水花,青色的水花中,映衬着一头漆黑如夜的黑发。
那一日,一袭黑丝覆橙发,匆匆一晃已过十年......”
“停!”
“停!”
岳武沉浸在故事里,慕地被人打断,轻轻睁开迷离的双眸,错愕摇头。
这两声喊得突兀,喝断了他的故事。打断岳武的人是白阳和角落里的说书先生,他们两人都不是想要询问故事的细节。
楼下,有人来了。
“王头,没想到华山派的风雁冰会输给一剑宗的剑望北。一剑宗看来要压过华山派了啊。”王贵身后一个瘦子说道。
“你他妈的小点声!被一剑宗的听见,没你好果子吃!”王贵拿着刀对着瘦子的脑袋拍了两下,拍得瘦子疼得跳脚,捂着嘴呜呜呜地示意不再多嘴。
“王头,你怎么了,觉得比武有问题?”王贵身边的三个剑士不解地问:
“问题大了!是一剑宗输了。”王贵向楼上望了望,他这一声说得很大,是给前辈听的。
声音落下,岳武眼珠一转,猛地翻窗跃下高楼,闪电般地穿到了王贵的身边,三名剑士当即拔剑,然而,剑光未出,岳武腰间地棋子先行飞出,连成一跳明暗交替的光线。岳武施展雁凌云,提着王贵的肩膀踏着棋子消失在了原地。
其速度之快、反应之迅捷、出手之果断,令在场所有人防不胜防,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楼内,白阳躲过了一把匕首,与岳武同时离开座位,闪到了独臂剑士身边,按住了独臂剑士的断臂伤口,吸了吸鼻子。
他闻到了,熟悉的苦涩的味道。
“你,想死吗。”白阳确定了味道的苦涩,才看向插在楼板上的匕首。
桌子已经塌了,酒滞飞溅,木屑被酒滞润湿,也有了酒香。
“你们,得赔,十倍。”楼顶楼下,一男一女,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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