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在城墙上插了两把刀,一把刀像弦月,一把刀像星辰。
双刀门的人也用刀,有幸窥见那寒光威威的双刀,心生无限敬仰。自那之后,山云宗改为双刀门,山云宗刀客单刀变双刀。
时光匆匆如流水,双刀门人为抢夺秘法,死伤数百门人,元气大伤。一人身着雪白长衫乘风而来,观一眼尸横遍野,摇头嗤笑,乘风而去。
自那之后,双刀门再次更名,是为霸刀。只因那人留下了两个字:不配。
山云宗、双刀门、霸刀门,三个名字的变换更迭,是一个门派的前尘往事,也是篆刻在历史之中的动人故事。
双刀改为霸刀,一字的变换,有多少深意,又有多少悔恨、屈辱以及不甘。
北疆有一位老将军面北而立的时候,握着腰间的双刀,时常会在心里问上一句:如今配不配?
这个故事,赵大刀和赵二刀听过些许边角,却并不知道当年发生的往事的全貌。即使听过,他们也不会在乎,山云宗的刀法他们会用,双刀刀法,他们也会使一点,这就够了。重要的是,一直霸道下去,不然怎么能叫霸刀门呢。
对于赵大刀和赵二刀而言,他们更加在乎眼前的事。希望有了,接下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抓住希望。
一路上,赵大刀与赵二刀都沉默不语,但是遇到他们的人都从不他们的脸上、刀上感受到了他们由内而外的欣喜。
白阳所说的刀,比那本被爷爷亲自送到逍遥楼的秘法加让人安心。
至少,王贵是北疆的兵,王贵的刀是北疆的刀,早晚都要回到北疆。
他们要做的,或者找到这把刀,或者等待王贵回归。
前路,豁然开朗,霞光万丈。
岳武总觉得逍遥道不逍遥,而他本人也没有资格踏入逍遥道,白阳也没有资格。回答问题那日,他就知道。羊肠小路总归没有阳光大道走着舒服,每走一步,岳武停下左右看看,向前望望,然后抬脚将路上的碎石、枯草以及干枯的树枝踢到一边。
松针没有动。任他们躺在地上。文雅。
走到秋千之前,岳武笑嘻嘻贱呲呲地冲着弥漫在血球内的白阳打招呼。
“白兄,我也要修炼了,你说,我是去木屋里还是去逍遥观呢,哎,真是一个天大的难题。”
没有拿折扇,为了不使自己的手显得空落,岳武地双手背在身后握在一起,像一个老翁,一步一点头地向木屋走去,围着木屋转了一大圈,摇头又摇头,转身向距离山巅不远的逍遥观走去。
逍遥观里的松枝树影仍然婆娑,婆娑树影中地残棋仍在,无人动,也无人动得了。屋内的折扇上,一杆两枝三叶竹全部脱离了扇面,哪怕赵大刀和赵二刀观摩了许久,也没能改变棋盘上的落子。
“还是这里好。倒海巅峰不稳,中境有余,哎,看来我得努力了啊。不知道她...”岳武突然打了一个激灵灵的寒战,打坐凝神,进入物我两忘之境,不敢再想那个导致她遭了两顿胖揍的妮子。
一个比白阳小一些的血球,出现在了逍遥峰逍遥观里。
血气后一双空洞的眼睛徐徐睁开,望了一眼岳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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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最难保守的是秘密,因为与秘密相关的消息,只需要一句话就会蔓延开去。
扬州城内那个腰挎双刀,每日在门洞下看守城门的炼体境守城兵已经破境入排山,成为一名真正的修士了。与白阳分别后,他一只向南跑,记不得跑了多远、跑了多久。
总之,扬州城被他甩在了身后,白阳、岳武也被他甩在了身后,还有一缕清香中的风华绝代,也看不见了。
北疆的兵,都很能跑。
遥远的北疆防线,被拉得更远,只能在记忆中寻找了。
第四十五章,名字与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