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钰看向陷入沉思的司正:“你可以查一下昨夜是谁靠近过死者的住处,真相自然大白。”

    司正摇摇头,道:“官印显示并无人员靠近,也可能是凶手未带身份令牌。”

    这就麻烦了啊……谢钰长身而起,平静道:“第三,这死者元神溃散,却又并非正常的元神出窍,可见是被人打散了元神。试问我白日出手又怎么可能打散他的元神呢?”

    司正看向一旁的典吏,典吏躬身施礼到:“昨日赵铺头接到报案,亲自处理了此事,将这道士送回客栈时,对方元神确实无恙。”

    下方的仵作反复检查这尸体,元神他看不懂,但骨骼经脉和十指确实如谢钰所说那般无二,他之前居然忽略了。

    仵作转念一想,他堂堂六品仵官,决不可在此案上丢尽颜面……仵作抬头挺胸,看向谢钰冷笑道:“或许是你昨夜潜入客栈,将这道人杀害,又打散了他的元神也未可知。”

    他扫了眼堂上众人,沉声道:“大家都看见你白日与那道人结怨,试问若非是你还能有谁?”

    “没错,一定是他!”

    “白日不敢杀人,晚上才偷偷去灭口。”

    “好歹毒,好心机。”

    这仵作是帝都的银牌仵作,被官方封为六名仵官,这些年也破了不少奇案。

    他一发话还是颇有信服力,堂下所有围观的人群全都议论起来,形势对谢钰极为不利。

    “可是,他并没有在东辰客栈出没的轨迹。”赵捕头愣头愣脑的提出质疑。

    一旁的典吏白了他一眼:“谁特么杀人还带上身份令牌的?”

    “啪!”惊堂木响起,司正喝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一时间,所有围观百姓全部闭嘴不语,堂上的典吏和捕头也清了清嗓子,垂手站在两侧。

    司正注视着谢钰,道:“此案悬而未决,而你又嫌疑最大,因此本官决定将你收押,待案件查清后再做判决。”

    说着,两名衙役已经拿着镣铐走了过来,作势要将谢钰擒下。

    谢钰双眼微眯,怒道:“案件未清,岂可随意拿人,我看你们是想趁机摸鱼,草菅人命。”

    谢钰虽然没做过官,但古装剧可看了不少,这种套路他再熟悉不过,无非就是将他关押起来等待结案。

    若案子水落石出自然皆大欢喜,可一旦查不出头绪就只能将他屈打成招,冒名顶罪。

    而对于古代的破案能力,谢钰深表怀疑。

    决不能束手就擒……谢钰捏了捏拳头,打算杀出公堂,隐藏起来。

    毕竟帝都这么大,几个片区又互不统属,自己只要扔掉身份令牌,隐姓埋名,衙门也不可能找得到他。

    双眸闪过一抹猩红,谢钰的灵力快速调动,恐怖的威压汹涌而出。

    眼看就要大开杀戒,一名身穿玄色秀云纹的青年男子迈步跨进衙门大堂,面前的百姓、衙役见到其服装打扮后,自动退避,让开一条道路。

    “此案颇有疑点,不可随意结案。”男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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