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他还一直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他当初怎么就脑子进水,选择了这么一个屠夫呢?
一点便宜没占到世家门阀的,倒是让人家利用的死死的。
若不是何进如今已经不能轻易的动了,汉灵帝怕是早就把他给搞死了。
汉灵帝沉思了许久,抬头对着张让说道:“阿父,你去派人宣他们觐见,我要好好和这群异人谈谈。”
“诺”
汉灵帝挥了挥手,不在说话。
张让起身,弯着腰,双手放过头顶,缓缓向后,退出了书房。
汉灵帝看着张让离去的背影,瞳孔一阵闪烁。
张让带着两名小黄门来到了龙门客栈。
而在门口蹲点的杨再兴看到他后,马上跑回进了客栈。
杨再兴一边走还一边扯着大嗓门喊“来了,来了!”
“?”
张让认得杨再兴,他就是一直跟在霍去病身边的那个护卫。
看到他后,刚想打个招呼,结果杨再兴这一套操作给他整不会了。
整个人一脸的黑人问号。
这是在干嘛,谁来了,为什么要躲?
张让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二楼,正在闲聊的四人听到后,马上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内,并迅速的换上了衣服,裹着被子,躺在床上,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张让率先来到了霍去病的房间门前。
杨再兴和罗成像两个门神一般,一左一右,护卫在门口。
见到张让来了,也不说话。
张让笑眯眯的对两人说道:“霍大人在不在啊。”
杨再兴脸上显露出一丝纠结。
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在是在,但是……”
张让内心的不安愈加浓烈。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再兴看了看张让,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
“您还是自己进去瞧瞧吧?”
张让推门而入,只见霍去病闭眼,躺在床上,额头出敷着一块毛巾。
张让大惊,赶忙来到床边,问道:“霍大人您这是?”
霍去病微微睁开了眼,看到张让,轻咳两声,说道:“咳咳,原来是张侯爷啊…咳咳,抱歉,现在身体不便,无法起身了。”
张让摇了摇头“没关系,不过,霍大人您这是?”
霍去病又咳了两声,才说道:“咳咳,病因为昨日比武结束,太过高兴,一时不慎…咳咳…遭到刺客的刺杀,深受重伤。”
小黄门瞪大了双眼看着中气十足的霍去病,内心不禁吐槽“这是重伤的人该有的起色吗?你就算是装病,也要装的像一点吧?这么明目张胆的欺君罔上真的好吗?”
张让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是哪里来的贼子,竟将霍大人伤到了这种地步。”
小黄门没忍住,偷偷看了张让一眼“干爹这是怎么了,也开始睁眼说瞎话了,霍去病这一看就是装的啊。
莫非…莫非霍去病是真的受伤了,只是我没看出来?”
小黄门不禁对自己最开始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咳咳…是我们来洛阳那天刺杀我们的黑衣刺…咳咳…刺客。”
张让勃然大怒“竟然敢公然行刺朝廷命官,霍大人放心,咱家定然会帮你抓住那奸贼,给你报仇!”
“咳咳咳,多谢…咳咳,多谢张侯爷好意,不过此事不必劳烦侯爷了,那刺客昨夜已被再兴击杀。”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说着张让叹了口气“唉。”
霍去病问道:“侯爷…咳咳…侯爷为何叹息?”
张让道:“实不相瞒,此番前来,乃是陛下派我来的,为的就是宣霍大人进宫啊。
陛下早就想见见霍老大您这位大汉栋梁了。”
张让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霍去病,摇头道:“可惜,可惜啊,霍大人这种情况,还是安心静养吧,陛下会理解的。”
“咳咳…那还真是可惜了,我也一直想见一见陛下。”
“会有机会的。”
“咱家也就不再大人霍大人养伤了,毕竟陛下还等着呢,改日再来探望霍大人。”
霍去病点了点头“张侯爷下次若来,不如带些圣药,我若能早些好了,也好去入宫面圣。”
张让嘴角一抽,不再说话,转身出了房间。
等消失在杨再兴和罗成视线之内后,小黄门才忍不住问道:“干爹,我看那霍去病他……”
张让继续向前走着,也不会头“他怎么了,不就是在装病吗?”
原来自己没搞错了。
“那干爹为何……”
“哼,那霍去病早就猜到了咱们要来,就是不想去宫里见陛下。
难道我当时拆穿他,他就会跟咱家进宫面见陛下了?”
“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想去面见陛下啊?”
“凡事都要我说?自己就不会动动脑子吗?”
“干爹,这霍去病这样,估计其他三人也都差不多吧?”
张让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咱们还有必要去他们三个人的房间吗?”
张让皱起眉头,看向小黄门道:“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他们去不去是一回事,咱们又没有去请又是另一回事,懂吗?”
“哦哦,干爹,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说说看。”
小黄门“……”
张让见状,不禁觉得头痛,他想培养的这些小黄门里面,就没有一个机灵的,真是……
随后张让又依次拜访了‘大明第一智囊’、‘轩辕人龙’、‘李唐后裔’。
结果都跟霍去病一样,深受重伤,无法进宫面圣。
他们受伤的原因也都一模一样,全都是受到了黑衣刺客的刺杀。
哦,倒是有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其他这三位起码演戏演了全套,准备的很充分。
不像霍去病,一张床,一条毛巾,一床被子,解决一切,而且演技还奇差无比。
就差在脸上写上“老子就是装的”了。
“干爹,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去老老实实的回复不就行了,怎么竟问一些废话。
张让白了小黄门一眼,加快脚步,走出了龙门客栈……
霍去病在在窗户边上,看着张让上了轿子,离开之后,嘴角不由得挂起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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