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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事情很急吗?”
山崎海上来开口问道。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感觉五条晴的职业操守还是不错的。
如果不是急事的话,肯定不会来到教室门口来影响他正常的校园生活。
反应过来的五条晴点了点头,抬眼越过山崎海的肩膀看了眼身后的教室,发现几乎所有人虽然手中干着其他的事情,视线却明显都朝着教室窗外两人这飘啊飘啊。
五条晴不知怎么的就回忆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再次打量了眼眼前头发微卷,五官有如雕塑般立体的山崎海。
她心中不得不承认:
这样的少年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班级中心的焦点人物啊。
感慨归感慨,五条晴性格直爽还是开门见山地点头道,“是的,昨晚你在东京湾...”
说到这里,她把声音压低了些继续道,“你昨晚在东京湾斩杀的那个邪神所开辟的石门裂隙,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变得极度不稳定,中午开始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现在整个东京调查兵团和第三侦查组以及第9机动队的精锐都汇聚在那里防备。”
“这么大阵仗?”
山崎海有些惊讶地下意识道。
五条晴察觉到山崎海的惊讶并非作假,盯了他一眼,心中顿时有些无奈,这家伙似乎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其实如果东京湾那个石门裂隙和以往的空间裂隙一样,上面的人也不会那么紧张,顶多调遣些第三侦查组的精锐就完事了。
可昨晚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没错,那个邪神是被眼前这个少年斩杀了没错。
但在歌舞伎町所造成了宛如末日天罚般的火雨,简直是烙印般铭刻在所有人的颤抖的灵魂深处。
谁想起来都心里发抖啊。
而当时邪神明显是想要通过石门裂隙离开海蓝星的,那么也就意味着石门裂隙的世界彼端很可能还有其他这样的邪神存在。
再加上东京湾上空石门裂隙那明显异于正常数值的无规律的剧烈波动。
午饭之后,现场亲自坐镇的冢原手冶就决定不在等待了。
他立马让山崎海的联络员来学校接他,以防石门裂隙那边再出现什么变故。
此时,山崎海听了五条晴的汇报,心中也一阵恍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倒也情有可原,他想了想说道,“好,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和朋友打个招呼。”
“没问题。”五条晴点点头。
心中感叹了下回归正常高中生活的不易,山崎海倒也没磨蹭,回到教室和盛情邀请他加入文学部的崛部和彦道了声抱歉。
后者虽然对山崎海态度不像是其他人那么拘谨,但也从新闻报道上知道自己这个同学如今可了不得,立马摆手道这事不着急。
芦本雄一还拍了拍山崎海的肩膀,憨憨笑着说道,“山崎君,维护东京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加油啊。”
“加油山崎!”
崛部和彦也握拳打气。
班级里大部分人如今也都通过电视网络知道山崎海的身份,猜测他很现在可能有任务,这个任务说不定就是驱赶凶兽保护东京。
于是当山崎海在路过班长身边的时候,班长加藤胜跟着说了句“山崎君加油!”
紧接着,班里的其他人也纷纷握拳加油。
这个时候就连平时羞于和山崎海说话的女生,在大家都开口的时候也纷纷混入其中,难得大胆地握着小拳头对着山崎海喊“山崎君加油!”
嗯,嘈杂之中,好像还有几个偷偷加了句“山崎我爱你”。
说实话,山崎海开学这俩三个月,除了崛部和彦以及芦本雄一三人接触频繁,对其他人都不怎么熟悉。
本来以为别人也对他都一样。
结果没想到,这会儿居然全班都在喊着他的名字,。
以至于山崎海跨过夕阳的余晖走出教室后门的时候,心中还涌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那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于是他回头笑着挥了挥手,算作回应,这才跟着五条晴一起离开。
出了校门上车后,五条晴回忆起刚那一幕,有些感慨地对副驾驶正在系安全带的山崎海笑问道,“啧啧,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自己现在肩膀上的责任特别重大?”
“责任吗?”
山崎海闻言仔细琢磨了一笑,笑着摇头道,“如果责任来源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话,那我倒是还真没这种感觉,我只想...对得起调查兵团开给我的薪水。”
话音落下,五条晴一脚油门,车子已经飞了出去。
......
东京湾,海上防御工事。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这里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大都是一些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名人面孔?
比如东京的狮子冢原手冶,刚刚突破lv7的大阪府雷神五十岚凶真,被称为兵库县天狗的伊藤斋...
甚至就连京都新一代天剑少年,那个海音寺道场的腼腆少年宇都宫士郎,也被代表京都官方派了过来援助东京。
从早上到下午,众人凝视着海面上那道愈发不稳定的石门裂隙。
心中的不安感也愈发强烈。
可那道石门裂隙就像是一层宣纸后面的猛兽,你能看到它的影子知道它的可怖,却偏偏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变化。
等待是让人焦灼且折磨的。
今天海上防御工事的众人开了好几次碰头会议,最后冢原手冶通过投票,决定派出最强大的先遣部队去探索石门裂隙后的世界。
只有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真有什么危险,立马撤退。
但能够提前探查到情报,总好过在这里一天天地被动的防御。
然而先遣部队在确定人选后,决定这次亲自披甲上阵带队的冢原手冶却迟迟没有宣布行动,从午饭后就站在海面防御工事上眺望着东京湾那个方向。
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此时眼看海面上暮色落下,再不行动一天就过去了。
防御工事现场的负责人酒德麻美子忍不住代人过来询问道,“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不急。”
落日下老人的背影巍然不动。
酒德麻美子是个急躁性格,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问出个确切时间,结果却微微一愣地看到老人的嘴角倏然微微扬起。
“他来了。”
冢原手冶轻声说道。
他来了?
谁来了?
嗡嗡嗡—!
这时,远处的海面上传来一阵发动机引擎的轰鸣声。
一艘水上机动队的快艇,拖着两道分开的白练,从东京湾方向乘风破浪而来。
快艇的船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少年伫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