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真难,
另一个年轻和尚,他身穿白色僧袍,皮肤白皙,剑眉星目,俊朗无比,正是真难的师弟真定。
见正阳道人回来,真难迫不及待问道:“正阳道兄,可探明甲子巷可有隐修之人?”
正阳道人一脸愁色摇头道:“并未有隐修之人,昨夜那鬼物在谢家纸铺门前消失,贫道灵气探查过了,确定无疑那谢家纸铺的掌柜的是个普通人。”
“那鬼物却是何人消灭?”真难拧紧眉头。
“这却不知。”
说罢,正阳道人看向真难真定师兄弟,说道:“贫道今日去甲子巷探明情况,忽感大凶之兆笼罩自身,贫道恐命不久矣。具体何处,贫道算计不出,但略有猜测,一则是那飞云鬼将,昨夜那飞云鬼将没有来袭,今夜恐怕是一场鏖战。二则是那隐修之人。”
“这……”真难大惊。
真定亦是动容。
“不用多言,命数多变难言,静待飞云鬼将罢,倘若贫道凶兆果真应验在飞云鬼将身上,贫道拼了命,也要来个玉石俱焚。”正阳道人一脸狠色。
夜,悄悄到来。
监天台上,正阳道人和真难一左一右盘坐着。
残缺的月亮挂在中天,乌云厚重,树影在月亮上晃动。
忽然,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正阳道人睁开眼,平静道:“飞云,既已来了,何必藏头露尾?”
“桀桀桀……”
“老牛鼻子好敏锐的感知。”一道黑影在监天台外的围墙上浮现,他一身黑衣,头生双角,一双漆黑的翅膀在身后扇动,一身浓烈的鬼气缭绕在他周身。
正阳道人和真难缓缓起身,并肩靠拢。
“他身上的鬼气似乎更盛烈了,看来,短短两天时间,他不仅伤势痊愈,反而道行大增。”正阳道人轻声说道。
真难不置可否,他往四处看了看,朗声道:“飞云鬼将,你的朋友们呢,还请一并现身罢!”
飞云鬼将立在墙头,双手环抱于胸,听闻真难的话,他昂起脖子,不屑地说道:“就你们,一个牛鼻子,一个秃驴,本座一人便可,何须呼朋唤友?”
“该不会是你没有朋友吧?”真难一脸认真说道。
“啰嗦,看招。”飞云鬼将怒斥一声,似被真难说及心中之痛,双手一挥,一道黑气向着真难打去。
真难和正阳道人向两侧跃开,同时手里各种法术相继打出,正阳道人一手拂尘如无数细剑,向着飞云鬼将切割而去。
真难手持一串念珠,金光从念珠上迸发,一则护佑自身,二则朝前打去。
飞云鬼将身形跳跃,似灭似幻,浑身黑气翻转,双翅扇动间,有无数黑色利刃闪现而出,向二人激射而去。
一番游斗下来,双方据不吃亏。
正阳道人和真难对视一眼,俱是一步向前,双手一推,沛然莫御的法力向飞云鬼将推去。
“跟本座比拼法力,不自量力。”
飞云鬼将不惊反喜,他一个转身,双掌平平推出,磅礴的黑气与正阳道人真难的法力相撞,正阳道人和真难身形皆是一个摇晃,心道:这厮一日不见,鬼气竟是这般凶猛。
飞云鬼将见二人吃瘪,顿时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还以为本座犹如前些时日被你二人欺压呢,本座修炼大成,今日必叫你二人身赴黄泉。”
就在此时,一道清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飞云鬼将身后。
一身白袍,年轻俊朗的和尚,一手合十,一手持着禅杖,面容慈悲,朗声道:
“孽障,吃我一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