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己回了房间,周嬷嬷焦急的等在惜春的屋子里,见惜春回来,眼前一亮,迎了上来:“姑娘可算是回来了。”
入画给惜倒了一杯茶,惜春端着茶盏喝问:“怎么了?嬷嬷这么急。”问完了饮了一口茶。
周嬷嬷道:“金蝶生了。”
惜春一口茶没咽下去呛了一下,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入画忙拿绢子上来帮她边擦。
周嬷嬷也上前帮她拍着后背,慢慢的道:“姑娘慢点儿。”
惜春回过神来,急急的问道:“生了!男孩儿女孩儿?金蝶怎么样了?”
周嬷嬷一一道:“生了个男孩儿,金蝶的身子不大好。”
惜春道:“什么叫不大好,大夫怎么说?”
周嬷嬷道:“姑娘,女人生孩子就是从鬼门关走一遭,过了这关什么都好,要是过不了,姑娘也别……”
惜春不等听完就往周嬷嬷和金蝶住的小院子跑去,惜春知道金蝶要是死了,这个孩子就是没娘的孩子了,她吃了没娘的苦,不想让这个孩子再吃这样的苦了。她要拼尽全力救回金蝶。
周嬷嬷与晴雯、入画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惜春进了小院,见产婆端着一盆血水往外走,见到惜春吓了一跳,忙弯腰行礼,道:“姑娘不能进去。”
惜春不理她的话,直接往里走,并问道:“产妇怎么样了?”
产婆道:“出血太多,怕是不好了。”
周嬷嬷紧赶慢赶到了门口,急道:“姑娘,不能进去啊!这地方不干净,姑娘家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么能进这样的污秽之地啊!”
入画和晴雯赶上来要劝,惜春道:“把大夫叫来。”
晴雯反应过来忙去叫,惜春进了产房,见金蝶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头发全被汗水浸湿了,凌乱的散落着,纵使惜春是穿越之人,见了这场面也是吓了一跳,忙凑上前小声的叫着:“金蝶!金蝶!”
金蝶半晌才吃力的悠悠转醒,惜春惊喜的问:“你感觉怎么样?”
金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又瞬间消失,声若蚊蝇:“大小姐,不该来这地方。”
惜春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你好好养养精神。”
金蝶眼角滑过泪水:“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奴婢求大小姐,把孩子养大,他虽是贾家的孩子,但奴婢不求他能大富大贵,只求他能平安长大。”说完闭了闭眼,眼角的泪水倾斜而下。
惜春想了想,突然站起身,大声道:“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养,我才多大,凭什么让我给你养孩子,我告诉你,你给我好起来,你要亲自把孩子带大。”
金蝶气若游丝不再吐言,正在这时晴雯带着大夫进来,产婆也跟着进来了。入画扶着惜春退后了几步,给大夫让出位置来给金蝶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