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王府随时会被倾覆。
大伙就像是等待着审判的罪犯,心情阴郁紧张的等着那命运关键一锤。
如今看情况,王府应该有转机了。不管什么转机,很大概率大家不会被死亡。
一想到这里,王府上下一个个干劲十足。
既然是家宴,除了皇帝一家,其他的权贵大臣自然没有资格参加了。
酒席是等到午时开始的,但除了皇帝这尊大boss有资格踩点到达外,其他皇子皇女在巳时左右就早早的过来了。
女眷由义忠王妃这个皇室长嫂在后花园接待,其他兄弟皇子自然有司徒浩亲自招待。
义忠亲王府,怀仁堂。
除了夭折的皇子外,今上司徒南的几个已成年儿子,如今都聚集在这里了。
大皇子司徒浩坐在左边第一座,下首坐着二皇子司徒淳,对面分别坐着四皇子司徒泽、八皇子司徒沽,两个主坐空着,是留给还未到达的皇帝司徒南与王皇后的。
“八弟,我可是听说你为了建那京城最高楼,拉了不少亏空...虚名累人啊...”
有点逗比性格的二皇子司徒淳,最看不起,老爱在皇帝司徒南面前表现自己的老八司徒沽。
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在自家王府,喝了一口茶后,迫不及待地向坐在正对面的八皇子开炮。
“我那京城最高楼,可是得到过父皇赞许的,你淳(蠢)老二哪门子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八皇子司徒沽开口就把司徒淳给呛住了。
“八弟啊,哥哥这不是担心你还不上银子,到时给咱皇室蒙羞吗...今儿刚好几个哥哥都在,看看能不能给你凑点利息...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二皇子司徒淳针锋相对地说道。
八皇子听着司徒淳那假惺惺的话,当场讥讽地说道:
“你淳(蠢)老二自己弄了个《亲王周报》写黄段子,不怕给父皇母后丢脸,还倒打一耙,操起我京城最高楼的心来了...”
二皇子司徒淳一听,自己平生最为羞耻的事,就要被老八当众说穿,脸色通红,焦急地回了句:
“谁写黄段子了...就是几个不成器的东西,背着我偷偷搞出来的事,如今早被我打发出王府了...”
“周二郎...大周二郎...”八皇子司徒沽无头无尾地反复嘀咕着几个字。
司徒淳一听,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满脸透红,情绪有些失控地指着司徒沽,大喊大叫道:
“老八你这王八羔子,我要和你决斗...”
“好了,你们两都给我安静...在大哥府上打打闹闹,成何体统。”
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四皇子,眼看在闹下去,要出事。看了一眼仍然平静喝着茶水的大皇子,一副不想管的样子,也不知在想什么,只好由他开口打断了两人的闹剧。
八皇子司徒沽想着,这次与老二的对决,自己已经赢了,眼看老二就要失控,在闹下去估计自个也吃不到好,就偃旗息鼓地端起桌上的茶水,如无其事的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二皇子司徒淳一看,这情况,有了老四给的台阶,赶紧顺势而下,假装大度的不明白老八刚刚的话。
“写黄段子这种事,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看在座的其他两个兄弟也没有深究的样子,司徒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赶紧退回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