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未曾想这泼皮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赌鬼。”
店小二用手划拉着从布包内倒出的这一堆骰子,骨牌,却是没收出半两银子。
“这赌得一身债来借酒消愁的泼皮看来是注定还不起咱们的银子了,掌柜的,要不要拧断了胳膊大腿给这厮扔出去?”
厉复学未答话却是快步走到桌前,抚开了一块黑色铁令上的骰子骨牌,将其来到手中定睛一看,口中喃喃自语:“察事厅?”随即眉间神色不禁暗凝,当即喝道:“将这大汉扶到内堂!”
店小二还是有点眼力见,望得厉复学神色后却不再多言语照话处置。
何为察事厅?那可是大唐内卫中最使人闻风丧胆的组织,其之能为不仅能止小儿夜啼,更能使文武百官皆闻之色变,更有甚者能搅动江湖局势。
察事厅中分为内厅外厅,内厅负责朝堂事务监控群臣,外厅插手涉控江湖。如今萧关附近虽处吐蕃治下不归大唐管制,但既然有如此来头厉复学细细思来这名大汉身份来头不算小,按理也是察事厅外厅的一名差使,而无论内厅还是外厅都是他厉复学不能得罪的人。
内堂中,厉复学与大汉面身而坐。
“此事厉某多有得罪,以茶待酒赔个不是,另外这里是五十两银子,算我一份心意暂做赔礼。”
如今酒已醒了的大汉不由松了一口气,很明显后者是知道自己背后组织的力量,越是这样,大汉愈加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抿了一口茶后用右手轻点了那五十两银子几下,显然大汉趁此机会还想捞一笔。
厉复学也是个人精,自然明白对方意思,却是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走近大汉身前,凑耳言语一番,大汉却是悻悻的将那五十两银子扫进自己包内,匆匆踉跄离去。
“掌柜的,此人是何人?”
“我们惹不起的人。”
“嗯?那你刚刚与他说了什么。”
“这察事厅不可轻易暴露身份于世人知晓,何况这塞外之地?我说这萧关周围近来吐蕃兵士查来往人口身份日益频繁,如今他又行动不便,要是被查出身份来那可不得了,还不如趁未到盘查时候早走早安生。”
“难怪!”
“店家,这杆铁尺是何人留下的?”
吃饱休息好后的杨休刚欲离开,目光却被地上的一副铁尺所吸引。
这副铁尺的握手根部镌刻着一个“侯”字,杨休将铁尺攥在手中努力回忆,侯柏荣当初在安陵城不正是用这副铁尺给自己演示过花招的么?
“这对铁尺是刚刚那酒鬼泼皮被咱掌柜的铜算盘震飞的那杆。”
那大汉不仅吃了个霸王餐,而且还害得自己要收拾这大堂的狼藉,店小二本就怨声载道。如今望见这副铁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眼不见为净的继续忙活手中事务不再理会。
看来是那大汉走的匆忙走离却是忘了这随身铁尺,片思过后杨休嘀咕道“难怪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唉!刚刚自己却是没细看此物”
牧易却不明白为何杨休对此物如此上心,话还未问出口,倒是杨休开口说道:“牧兄,快走,追上那个大汉,路上我再与你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