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息尚身受重伤迟钝慢了半拍,转身躲避未能及时,衣袍还是被削落一角。钵尔突与几名亲卫急忙跟了上去,又是凌厉刀式应了上去,裘息尚索性将衣袍脱落,用袍襟卷带着砍来的刀锋甩了出去,为自己争取稍许时间。
奔跑在前的亲卫手中弯刀被卷走,不由顿了一下操起拳头冲了上去,裘息尚可不想被这几名亲卫辱了名声,一声低吼似有破釜沉舟之势,强压丹田内伤,劲风激荡,翻手拍开将冲向前的几名亲卫头盖骨接连拍碎。
“哗!”
钵尔突望着裘息尚暗掌如灵蛇出洞霍然生风直朝自己而来,立马横刀顶肘,欲要与其殊死一拼。
眨眼瞬息之间裘息尚居然从钵尔突他玄甲边穿身而过,滑步遁走。
莫非其不敢与自己一战?想到此处钵尔突溜刀顺下舞出一手刀式得意不已。
“不好!”钵尔突这才发现眼前却无裘息尚的影子,他的目的莫非不是与自己相搏,而是自己身后的……?
如此想到,钵尔突立马回头直望,而裘息尚那阴冷邪魅的笑意也应声而起:“你们听着,如今想要可汗活命,即刻放下手中兵刃老老实实呆在原地不准有任何动作,除非等我数完十息以后,否则我可不担保接下来自己会做什么。”
只道这眨眼功夫,裘息尚瞅准空隙变掌为爪身形飘然而走,闪掠到了葛勒可汗身后疾出右爪按在了其喉咙上威胁众人。
擒贼先擒王,不得不说裘息尚将自己破釜沉舟这点丹田气力规划得恰到好处。在其威胁之下,肃杀阵阵的草原立马消停了下来。
“父汗”
“可汗!”
移地健与顿莫贺等人见可汗被做人质,皆手足无措的放下手中兵器停止打斗急呼道。
裘息尚警惕眼神一扫众人,忽然瞟见淑风师太左手暗结掌印,洞悉一切的他咳嗽着冷笑道:“咳咳,老尼姑,心猿经不愧乃白洞峨眉至尊法诀,今日我裘某人输的心服口服,这些我都承认。但如今可汗在我手里,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
葛勒可汗挣扎道:“别管本汗,记住!草原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定要将这群贼子杀得一个不留!”葛勒可汗见裘息尚用自己挟持住了众人,不禁怒喝道。
裘息尚脸色大变装腔作势道:“别以为裘某人不敢杀你。”言罢右手爪力又近了葛勒可汗喉咙半寸。
“好!我们答应你,如若可汗有毛发之损,我顿莫贺第一个不饶你!”顿莫贺同钵尔突等人眼神交会后强忍愤怒咬牙说着,言罢示意所有人放下武器原地不动。
裘息尚见众人妥协不由得意大笑,重重咳了几声数出了个“一”字。
“二!”
“三!”
“……”
“八!”
裘息尚每息之间尽全力跃步奔走,“八”息过后便已走出了众人的包围圈。
“九!”
这声“九”字吐声甚慢,八息过后裘息尚心想自己已经到了安全范围,余下两息故作停顿大有一番戏谑之意。
“十!”
裘息尚数完这最后一息后,带着猖狂笑意跃上荒野石岭将葛勒可汗朝着众人扔了过去。
顿莫贺与几名亲卫狼狈匆忙得奔来接住可汗,此时站在高处的裘息尚停了半步回头朝着众人挑衅恶笑。
“啊!”
裘息尚笑意还未收敛,一杆降魔杵携着澎湃气浪如黑光电芒般穿胸而过,将他的身躯狠狠地钉在石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