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胡扯,老夫治学三十载,这话能用在棋盘上?”
“此言差矣,叔选你又不是圣人,怎知圣人不是下棋之时领悟此句?”
“歪理。”
“学生见过老师。”绕过珠帘,进到雅室的方平安与许慎齐齐拱手道。
听到话语,赵择与王甫同时看了过来,前者脸上顿时升起一抹得意。
“这位是?”王甫眯了眯眼问道。
赵择抚了抚须,仰头道:“我的学生,许子重。”
“子重我当然认识,那年还烧了老夫的长衫。”
闻言,许慎一脸苦笑地拱了拱手。
王甫指了指方平安,言道:“我说的是这位。”
“还是我的学生,方永宁。”
“永宁,他便是你说的,写出‘为有源头活水来’的方永宁?”王甫两眼放光道。
“怎么,羡慕了?”赵择斜了一眼王甫道。
王甫并没有选择与赵择计较,而是转头望向方平安道:“永宁,姓赵的就是一教书的,他懂什么诗文,你转投老夫门下如何?”
“老贼,你当我不在是吧?”
赵择恼怒道:“我不懂诗文,你懂?”
王甫捏起两指,风轻云淡道:“比你强一点点。”
赵择自知讲歪理是说不过王甫这匹夫的,便转头道:“子重永宁,你二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方平安上前一步,道明来意之后,将诗文双手奉上:
“学生感激老师相助之情,亦感念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之恩,谨以此诗,表达谢意,望老师不弃。”
“哦?”
赵择含笑接过诗文,抚须道:“永宁这么快又有新作了?”
听到这里,棋盘另一边的王甫丝毫不顾及大儒身份,急急忙忙地起身,快步走到了赵择身后,负手望去。
“永宁写给我的,你急什么?”赵择回头白了王甫一眼。
王甫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催促道:“快看快看。”
“三更灯火五更鸡。”
“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
王甫与赵择一人一句,将诗文念了出来。
两位大儒定力非常,只是面露欣赏之意,感叹之情。
而方平安身旁的许慎则是深深地陷了进去,眼神空洞,明显是被诗文勾起了往事。
“永宁,此诗可有题目?”赵择深吸了口气,问道。
“这是学生送给老师的诗文,请老师赐题。”
‘感谢颜大家馈赠,勿怪勿怪。’方平安羞愧地拱了拱手。
“正好,就叫‘云鹿大儒王甫劝学,有感,作此诗’如何?”王甫争先提议道。
“你想得倒美。”
赵择斜了王甫一眼,负手抚须沉吟一阵,言说道:“便叫‘劝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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