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凝云和杜凝露几乎是撇过头去,连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让杜凝霞尴尬极了。
而待杜凝霞想再哭的时候,杜凝露忽然说:
“杜凝霞,你猜猜我父亲原本要帮你,又为何不帮你了?”
“你?你说什么?”
“是我。”杜凝露面带冷意,嘲讽的说道:
“是我告诉我父亲。你是杜凝云十多年如一日珍待的好姐姐,可你利用她起来毫不留情,半点不手软。不仅不感激,还忘恩负义的恨着她。”
杜凝霞瞪着眼睛看向杜凝露,而杜凝露冷笑着接着说道:
“是我告诉我父亲,扶持你还不如扶持一条狗,让他熄了帮你的心。而且呢。而且我做的还不止这些,你母亲在京中的最后两家铺子为什么生意越来越不好了,因为我!”
“你!”杜凝霞气的浑身都在颤。
而杜凝露的神色却越发得意,看着杜凝霞,傲然说道:
“我怎么了?我在南边这些年可不是白待的,有些事杜凝云她们想不出来,但我知道。离了忠意伯府你还还能活,但再断了你们所有的财路,你们才真正的生不如死呢。”
“你!你!”杜凝霞简直要气疯了。
“杜凝露,一笔写不出两个杜字,难道你要逼死我一家么?”
杜凝露便轻轻一笑,道:“你们是搬出去了,可二叔父有和你们同住吗?没有。据我所知,二叔父他养了一位温柔贤淑的夫人,论容貌不必二叔母差,但论人品却不知道比二叔母好多少倍呢。”
“你说什么!”杜凝霞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她知道自己父亲在外有外室,可当着她的面夸那些外室的,杜凝露还真是头一个。
而杜凝露不仅夸,还十分夸张的说:
“那个外室跟了你父亲有十年了,长子八岁。八岁的年纪在学堂中屡屡被先生夸奖,长女六岁,是二叔父抱着长大的。说起来,二叔父虽然养的外室不少,但大多时候都只宿在这个外室那里,到把那里当家去了。”
杜凝霞那里肯信这等话,当即说道:“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你自己去瞧瞧不就得了?就连二叔父身边的长随都喊她一声太太,还要我胡说八道?”
杜凝霞一双眼睛瞪得更大了。
她习惯性的想寻话反驳,但想到府里的丫鬟们曾说家里三位爷,唯有二爷最风流的话。听过太多来自自己父亲风流韵事的杜凝霞发现自己连反驳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偏杜凝露见杜凝霞一时哑了,就越发的嘴上不饶人,说出的话跟刀子一样,一句比一句刺耳,一句比一句扎人。
杜凝霞今日来是带着剪刀的,为的是关键时刻拿出来用。
此时被杜凝露这样说,杜凝霞真想现在就拿出剪刀,先剪了杜凝露的舌头。
但杜凝霞忍住了,她回头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杜凝云。却发现杜凝云半倚在桌上,一手拿着一个小碟子,小碟子里盛放着去了壳的核桃、腰果等零嘴儿。旁边还有弄墨拿着茶壶,待墨端着茶杯,随时把茶水奉上。
杜凝云就歪坐着,一面吃喝,一面看她们两个在底下吵来吵去。
杜凝霞的脸瞬间就黑透了。
杜凝云,你们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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