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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东土大唐,花果仙山》(2/2)

    老猕猴惊道:"想不到,我们花果山竟然出了个天地灵物。"

    于是,老猕猴细细打量小猴子,摸这摸那,最后说道:"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和人很像吧了。"

    老猕猴说完,想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你无父无母,就给我当一个小孙子吧。"

    小猴子又蹦又跳,叫个没完:"爷爷,爷爷…….。"

    老猕猴拉着小猴子,嘘声道:"别叫了,爷爷听到了。其它猴子正在洞里睡觉,吵醒他们就不好了。来,我们也去睡觉去。"

    老猕猴抱着小猴子,靠着岩壁,逐渐睡去。小猴子缩在老猕猴怀里,也逐渐睡去。

    夜,漆黑如墨,风雨飘摇。岩洞内,却干草满地,温暖舒适。

    一夜,这场大暴雨终于停了。

    清晨,微风吹拂,雨打芭蕉,水珠垂落,蔼蔼雾气,山林青郁,仙鹤鸣空,高山巍峨,飞流直下,,响彻云霄,一派人间仙境。

    小猴子睡意朦胧,揉着双眼,只见干草之地,只余自己一人,但是自己身旁却放着一些五颜六色的水果。

    小猴子回望四周,其它猴子都在吃着水果,他也学着,拿起一个放到嘴了,一股甘甜涌入身体,回味无穷。

    外边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

    等小猴子吃完水果,循着声音,走出岩洞,看见老猕猴坐在一颗巨大的芭蕉树下,望着远方,神情萧索。

    小猴子急忙忙地走道老猕猴身旁,说道:"爷爷,你在看什么?"

    老猕猴摸着小猴子的头,说道:"没看什么。来和爷爷吃水果,看那回天峰的雨后景色。"

    小猴子指着直插云霄的险峭高峰,说道:"爷爷,景色是什么?"

    老猕猴笑道:"这芭蕉默默生长,那白鹤自由飞翔,瞧,飞流直下。"

    小猴子不明所以,但还是坐在老猕猴的膝盖上,大口吃着鲜果,指着自己不懂得就问。

    欢声笑语,在这岩洞前的平台上,藏在瀑布的爆声中,传向远方。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小猴子跟着猕猴群,食瓜果鲜花,饮山涧泉水,猎山中小兽,穿兽皮草衣;与狼虫为伴,虎豹为群,獐鹿为友,猕猿为亲;夜宿石崖之洞,朝游群峰之中。

    不经意间,花果山来到了隆冬时节,天寒地冻,白雪皑皑,狂风呼啸。

    一天清晨,雪停日出,阳光灿烂。

    远处群山银装素裹,青淡怡人,偶然之间,有鹤鸣狼啸之声,不绝于耳。芭蕉树叶还是那么青翠碧绿,几朵白雪挂在芭蕉树上,不时有雪花飞舞天际,因为有山顶小风吹拂。

    一群猕猴三三两两,打扫岩洞平台积雪,一会儿,平台清爽干净。

    平台上,却有一棵奇树,芭蕉树,树枝虬髯,叶如芭蕉,扎根于平台边缘,道道大叶垂落,而且有部分悬在崖壁外,似乎在向回天峰打招呼。

    芭蕉树下,猴群,或打闹嬉戏,或暖洋洋地晒着太阳,或吃干果等等不一而足,好一幅隆冬生机图。

    崖壁外的一颗芭蕉叶上,老猕猴稳稳坐着,拿着一葫芦猴儿果酒,不时灌上几口,看向远方,一派喜滋滋的模样。

    小猴子蹦蹦跳跳来到老猕猴身边,伸手取向葫芦,说道:"爷爷,喝什么呢?我也要喝。"

    老猕猴左闪右躲,说道:"小猴子是不能喝酒的,等你长大了,再喝。"

    小猴子撒娇道:"不嘛,爷爷,就喝一口。"

    老猕猴笑道:"那就一口,别看这猴儿酒香甜可口,但是后劲可大了。"

    小猴子接过葫芦,倒向口中,酒水涌入舌苔喉咙,只觉这酒水,芳香四溢,甘甜无比。于是,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

    等老猕猴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老猕猴怒笑道:"好你个小猴子,这么不听话,一会儿,有你晕的。"

    小猴子初感酒水香甜,但是等了片刻,一股辛辣之感、热劲气流,从胃部流转全身,然后直冲脑门,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小猴子在这条枝叶上踉踉跄跄地踱步,一时抓着芭蕉叶尖,随风游荡,一时在芭蕉叶子之间跳跃,真是惊险万分,自叹不如。

    老猕猴也许知道小猴子天赋异禀,毫不在意,直笑呵呵地看着,在不时的喝上几口,眯着眼睛睡在芭蕉叶上,好不自在。

    突然,一股大风,在这花果山顶呼啸而过,雪花飘舞,洋洋洒洒,布满天空。

    花果山顶,一块几米见方的巨石,在这一股大风下,倏忽之间,从慢到快,直接从缓坡冲下,轰隆之声,传遍四野。

    此刻,猴群惊慌不已,大声吼叫,拥挤奔走,径直向岩洞里面躲避。

    小猴子在被这一股寒风吹过,打了几个寒战,似乎热力消退,有了几分清醒,等听到巨石滚落之声,赶紧睁开眼睛,惊心动魄的一幕划过心头。

    巨石滚落的方向就是这芭蕉大树!

    小猴子惊动发狂,直接几步跳跃来到平台,急速地奔向缓坡,愤身向前,挡住巨石。

    "啊"一声大吼声震滔天。

    小猴子双手推着巨石,双脚陷入地面,滑行数米。

    巨石和小猴子,两个天差地别的身形,都静止在那里。

    "呵"一声怒喝响起。

    小猴子双手插入巨石,直接举起大石,慢慢地、艰难地转过身形,双臂摇摆,用力一抛,石头划着弧线,消失在天际。

    小猴子做完这些,直接喘着粗气,瘫倒在地。

    老猕猴快速地跑了过来,也顾不得其它,直接向小猴子嘴里,灌了几口猴儿酒,然后拍着小猴子的胸膛、腹部,揉着胳膊、大腿。

    老猕猴说道:"你这小傻子,今天多亏你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猕猴群围了上来,都在小猴子旁边,三言两语地说道:"小猴子真大力、小猴子真勇敢、小猴子太棒了…….。"

    小猴子只是看着周围猕猴,傻笑不已,并不言语。

    过了一会,老猕猴抱起小猴子,向着岩洞走去,边走边说道:"今天,就在洞里好好躺着,那都不要去。"

    小猴子环着老猕猴的脖子,说道:"知道了,爷爷。"

    夜,不期而至。

    天空月如圆盘,挂在中天,泼洒洁白的月光,群星璀璨,布满苍穹。

    小猴子这时睁开了眼睛,看着熟睡的猴群,慢慢地从爷爷身旁拿起葫芦,走向岩洞外边。

    寒风萧瑟,吹过树林,呜呜,发出鬼哭狼嚎的恐怖声音,在清冷月光下,花果山顶树影斑驳,奇形怪状,显得异常苍白、寂静无声。

    小猴子走到洞外,看着周遭景色,猛地打了一个寒颤,扒开葫芦盖,喝了一大口,热力四处游走,然后小猴子慢慢地向山顶走去。

    小猴子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大石块,怎么搬得完,不管了,搬多少是多少,总有搬完的一天。"

    夜,一个小小身影,穿梭在山顶,在硕大的月亮照耀下,慢慢地融入了月光中,在地面上形成一个昏暗光影。

    白,柔和光亮;黄,温暖贴心;红,热力翻滚。

    几个三彩仙蝶,不知从哪里飞来,扑闪着三色奇光,飞舞环绕在花果山顶,划着曼妙轨迹,翱翔在这寒冬时节,人影似乎被仙蝶吸引,静止在地面上。

    小猴子愣愣地抬头看着奇光流转的仙蝶,非常惊讶,因为大半年来,小猴子嬉戏花果山周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脱俗如仙的蝴蝶。

    三彩仙蝶沿着扑朔迷离的轨迹,徐徐地落在一滩水洼旁边,水洼旁边还有一个栽倒的葫芦,葫芦打开着,盖子耷拉在口子旁边。或许是谁不经意间碰到了葫芦,是那林中小兽,还是那永不停止的人影,谁知道呢。

    三彩仙蝶慢慢地伸出晶莹剔透的吸管,扑闪着翅膀,围着水洼喝起了清水。

    大约一刻时间,小水洼不见踪影,几只三彩仙蝶,摇摇晃晃,如同寒风中的叶子,再一次划着神秘莫测的轨迹,飞到天空。

    小猴子沿着花果山顶,追逐奔跑,跟着三彩仙蝶,想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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