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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水帘洞府,老猕猴伤逝》(2/2)


    远处的碰撞声逐渐消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慢慢地不见踪影,旁边的虫子摩擦声停了下来;贴着脸的植物生长声音也停了下来,周围的声音已经消失无踪,天空也越来越暗,只有小草生长产生的风吹过脸庞,带来的一点点温暖,让小猴子感觉到了世界的存在,周围寂静的可怕。

    一阵熟悉的急促脚步声突兀出现了,打破了寂静的世界,带来了一丝生的声音。

    小猴子在黑暗世界漂浮着、挣扎着,他坚持了下来,重新感到了外边生的世界。

    砰砰,心脏拂过脸庞;滴答,水珠的叫声;呼呼,外边山间大风欢呼声,小猴子不由得放松紧绷的精神,昏睡了过去。

    老猕猴抱着小猴子,说道:"来,小猴子,把这灵液喝了,等休息几天你就好。"

    小猴子感觉嘴唇有点点湿润,慢慢地打开嘴巴,静静地喝着灵液,,喝完愣愣的看着岩洞顶部,也不知在看什么。

    老猕猴抓过一块兽皮,盖在小猴子身上,说道:"小猴子,等你伤好后,我教你套棍法吧,听说这套棍法,是妖族妖神伏羲所创,可厉害了。"

    小猴子,眼神逐渐有了神采。

    老猕猴摸着小猴子的头,说道:"小猴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给你长长见识,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修炼大能者。"

    老猕猴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说道:"话说,五百年前,有一个强大的修炼者,不知何名何性,一柄简单小刀使得出神入化,技乎于道,触人心弦,无所匹敌,……..。就这样,一个少毛、无鳞甲,直立行走的人,来到花果山,一百来回合,打败了当时的六耳大王。"

    小猴子艰难地开口说道:"真的吗,那就是人,和我很像吗?世界上还有那么强大的人。"

    老猕猴又道:"那当然了。那六耳大王师从天妖灵殿,当然本领高强。天妖灵殿那可是妖族的神殿,是由女娲和伏羲两位妖族大神创立,是妖族的象征。"

    老猕猴看着小猴子,顿了一下,又说道:"而世界上大能者,不计其数,有妖神、魔祖、天鬼、上人等等。我们花果山位于大唐天朝东海北边傲来国附近,那大唐天朝灵台方寸山脉有一座斜月山,哪里有座学院,闻名于东胜神州,哪里就有强大的人类修炼者,他们镇守大唐天朝,使得妖、魔、邪、鬼不敢丝毫侵犯大唐天朝。"

    小猴子听着老猕猴的故事,逐渐慢慢睡去,忘却痛苦,带着点点希望。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又突然消失了,似乎害怕吵醒小猴子,强行压住了身体的反应。

    岩洞彻底静了下来。良久。

    "哎!"一声叹息。

    一道身影慢慢走出了岩洞,向着外边冰天雪地走去。

    大风呼啸,身影漫步在漫天大雪中,走向那洁白的不知名处,走到天涯海角,不知在寻找什么,祈求什么。

    冬寒之后,就是那春天的世界,一切生机焕发。

    一道身影拿着一根木棍,在芭蕉树下挥舞着、跳动着,只见棍影翻飞,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叫喝声随着丝丝尖锐声音,传遍花果山顶。

    一个身影则站在芭蕉树下,也拿着一根棍子,静立着。

    岩洞平台上,老猕猴说道:"六合棍法,讲究基础棍法六式--点、锤、扫、挑、震、舞。点--破天、锤--裂地、扫--分海、挑--搬山、震--碎空、舞--浑圆。破天、裂地、分海、搬山、碎空、浑圆六式,乃是妖神伏羲观天地玄窍,名周天变化,创造出来。它虽然简单,只有六式,却讲究魂、血、魄,三灵起动。"

    不过片刻,那道身影持棍挺立,静止下来。

    小猴子马上跑到老猕猴身边,问道:"爷爷,我舞棍舞的怎样?"

    老猕猴说道:"你这小猴子,没学会走,却想跑起来。所谓十年耍、百年舞,你这棍法至多只能说你会而已,距离棍法的最高境界'舞',还相差很多。"

    老猕猴又道:"虽然这六式只是基本武技,连'术'都算不上,但只要你勤加练习,还是有很大威力的。如果以后你能有机缘学到妖神伏羲的'周天混元六气决',那么这六合棍法立马上升到'法'的境界,仅次于'道'了。"

    "咳、咳咳…。"老猕猴剧烈咳嗽。

    小猴子马上扶着老猕猴,悲伤地说道:"爷爷,你没事吧。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找到水帘洞?就好了。如果我没有贪心坐那宝石大椅子?就好了。如果…..。爷爷,你也不会被六耳大王伤的这么重。"

    老猕猴说道:"爷爷没事。你继续练吧!爷爷,进洞休息休息。爷爷老了,难免有一些病痛,你不要责怪自己。",说完,慢慢地走回了岩洞。

    小猴子默默地看着老猕猴,眼角泪水不自觉的涌了上来。

    隆冬已逝,春寒料峭。

    夜,苦寒无比。

    风,云来云聚,乌云密布。

    雨,带着冬天最后的一点寒意,垂落大地,滋润着万物众生。

    大风吹拂,雨打芭蕉,岩洞门口,丝丝雨水,滴答地面。

    老猕猴坐在干草上,靠着洞壁,望着春雨,叹息道。

    少年听雨歌云上,壮志未酬己。壮年听雨琵琶下,天阔云低,飘乡何处归。

    而今听雨岩洞中,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听凭壁前,点滴到天明。

    老猕猴白眉已经变灰,变成和全身一个颜色,脸上褶皱纵横,脸色枯黄。

    老猕猴拉着小猴子,笑着,慢吞吞地慈爱地说道:"春天来了,六耳大王也快要出水帘洞。小猴子,在哪花果山西面,天涯海角处,有五百年前那个无名人的船只。爷爷检查过了,还能用。等春暖花开,你就坐着它,一直向西而行,去那大唐天朝灵台方寸山学艺去吧。"

    老猕猴说完,笑着看着洞外雨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爷爷、爷爷"几声大吼响彻整个岩洞,继而藏在滴答雨声,混在呼啸风声,传遍整个花果山,伴随风雨走遍整个世界。

    小猴子愣愣的看着老猕猴,满眼泪水,呆立无言。

    天地之间,漆黑无比,狂风肆虐,芭蕉树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但九天之上的雨势更加大了,噼啪噼啪,使劲的拍向地面,遮盖住了所有声音。

    一夜而过,天亮了,雨停了。

    天,青灰色,乌云密布。地,苍茫一片,寒风吹打树木小草,满目萧索。

    小猴子抱着老猕猴,沿着山间小路,走到花果山半山腰,一座怪石林立的石林坐落在哪里。无数半圆形石塔,错落有致,分布在石林里,那些都是猴群最后的栖身之所。

    小猴子抱着老猕猴,走到一处偏僻处。这里方圆十几米,一排排粗大石柱从地而起,直插天空,地面毫无一丝碎石。

    小猴子放下老猕猴,走到一根粗壮石柱,只顾啪啪的打击着,沉默无言。

    良久。

    蒙蒙细雨,不知何时,飘洒落下,天地之间,笼罩了一层薄纱。

    "砰、砰砰…….。"

    小猴子的脸,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已经水珠满布,身上的草叶兽皮,也布满水珠,脚底下,一堆大小不一的石块,也布满水珠。

    一座崭新的石塔出现了。一道身影躺在石塔旁边。

    雨的薄纱,渐渐笼罩了两者,不分彼此。

    小猴子躺在石塔旁,望着天空。

    那里青灰色的云层,变幻莫测,奇形怪状,从远处奔来,经过天空,又向远方逝去,只留下了点点滴滴的雨水。

    小猴子转头,看向石塔,心里暗暗发誓道:"爷爷,等着我。我一定会学到高深道法,救活你。我一定要打破生死无常,长生不死。我一定要站在天地之巅,不让任何人,随意欺辱。"

    良久,小猴子站了起来,握了握手中的棍子,自言自语道:"爷爷,我走了,这根松木棍,我也带走了。"

    花果山山脚西面。

    一座悬崖矗立在海边,悬崖高几十米,青褐色,崖壁怪石林立,想来几百年、几千年被海水拍打,逐渐形成了这副模样。

    一条高山融雪小河,从不远处的一座山上,流了过来,经过悬崖,形成了一道瀑布,瀑布飞流直下。

    悬崖下边,却是一座椭圆形湖泊,湖泊绿色,周围长着茂密的植被。一道几米宽、十几米长的河道,连接着大海。河道前面是蓝色,中间却是青色,最后边是绿色。

    一道海浪奔来,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在湖泊处分开,再继续地拍向崖壁。

    此时,一道身影,站在悬崖上。

    小猴子望着下面的湖泊,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天涯海角,真是天涯壮观,海角秀丽。船就在那湖泊里吗!"

    小猴子说完,纵身一跳。

    "噗通。啪"湖泊水面上,传来一声巨响。

    小猴子从湖泊里钻了出来,游向岸边。岸边,长着茂盛的青草,鲜花三三两两的分布在岸堤上,蝴蝶飞舞,蜜蜂嗡嗡。

    小猴子打量四周,悬崖的阴影处,一艘小船,靠着岸边,停在那里。

    时光无息,冬去春来。

    湖泊旁边,出现一道人影,人影拿起一根混子,耍了起来。棍影翻飞,人影飘忽不定。砰砰的捶地声,噼啪的空气声。

    良久,人影挺立,静止,说道:"东风终于来了,今天也该乘船出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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