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心打,我会好好看着你们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我负责,你们要是打起来束手束脚,不仅仅这点彩头没有,我可会认为你们是在不相信我这个师兄,如果那样的话,哼哼。”孔卓见两人这个样子,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威胁道。
出了事情,孔师兄负责?
“是,谨记师兄所言。”孟云闻言,双目倏地一亮,两只眼睛在眼眶中溜溜乱转,应声答道。
“好了,开始了,开始了,这年头,想看个打架的都磨磨蹭蹭的。”孔卓不耐烦地催促道。
叶守安与孟云分立在擂台,孔卓则站在了擂台边缘。
“开……等等。”他右手刚刚举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将手放了下来,手腕一翻,一堆黄豆大小的东西缓缓出现在手心。
脆果,安宁界特产,用途……修士休闲娱乐时的食品。
这才是看热闹前,恩,不对,是当裁判前该做的准备啊,
叶守安无语地看拿出脆果准备开吃的孔卓,这就是孔师兄说的好好看着?放心打?孔师兄的不着调果然起名不虚传。
“开……始!”孔卓一边吃着脆果,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一进入战斗的叶守安立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全身肌肉紧绷如铁,灵力微微运转,双目冷冷眯起,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孟云。
孟云看似轻松,也将目光紧紧盯着他,手腕一转,一把红色长剑霍地出现在手中。
“此剑为一品灵器,名曰赤焱剑,叶师弟,小心。”心字还未落下,他就将赤焱剑举起,顺势一挥,一道火红色的剑光凭空出现,恍若流星划过夜空,径直破空袭来!
原本玻璃心师兄是剑修,上次比试竟然连剑都不出,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果然精神上有点问题,我说怎么那么弱啊,一点压力感都没有。
电光火石之间,这个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与此同时,他身体微微一侧,右脚猛然发力,重重一踏,如弹簧一般向左方掠去。
孟云冷冷地眯起双眼,你以为能这么简单躲过去吗,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大意了。
那道赤红色的剑光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在半空中蓦地一折,如附骨之疽,向叶守安紧追而来。
他十指眼花缭乱地舞动,一把金色的小剑自指尖凌射而出,正中红色剑光。
叮,宛如琉璃相撞,一声脆响,红色剑光溃散于空中,金色小剑也猛然一黯。
怎么可能,自己通过一品灵器发出的剑光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竟然会被他一个基础法诀轻而易举地击溃,而且,刚刚那股灵力波动,似乎是……孟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叶守安。
不会的,一定是我感应错了,他十年都不曾筑基,这才几天,怎么会这么巧,似乎是想验证刚刚那是一个错觉,孟云的灵力如潮水般向赤焱剑中涌入,赤红色的剑身骤然一亮,他上前一步,举剑前挥,数道凌厉的剑光如疾风骤雨般向他凛然而来。
叶守安双目微微眯起,锐利之色隐现,十指快速舞动,带起阵阵虚影,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勃然而发,一把把金色小剑如喷泉般接踵涌现,迎着红色剑雨疾射而出。
剑尖对剑尖,针尖对麦芒,轰然相撞,砰砰砰,宛如一曲清脆的交响曲,剑光几乎同时湮灭,在空气中泛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孟云这次倒是对他的灵力波动感受了个真切,如遭雷殛刹那间脸色大变,不禁向后连退数步,方才止住身形,伸出食指颤动着指着他:“你……你筑基了。”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台下众人,尽皆骇然,不约而同地看向叶守安。
“孟师兄,我其实比试之前一直想告诉你的,你没让我说啊。”叶守安无奈地一笑。
如果不是孟云一直咄咄逼人,使尽各种手段逼着他比试,他在刚刚在擂堂上也就提前告知孟云了,不过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吓你一下算是轻的。
“叶守安!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筑基了,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他脸上的笑容在孟云看来透出一股深深的嘲讽,孟云羞怒攻心,脸色铁青,再也保持不住所谓的君子风范,双目通红,如同发狂的野兽,死死地盯着他。
“孟师兄,不是这个意思,我当然只是想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做好准备而已。”不好,玻璃心师兄的精神好像又不正常了,他连忙解释道,不就是吓你一下吗,不至于这样吧,再说孟云师兄摆明了是先找自己的麻烦,自己现在还得照顾他的玻璃心,叶守安在心中不禁对自己的高风亮节而感到由衷地敬佩。
“别废话,叶守安,接招!”怒火中烧的孟云一点都听不进他的解释,仰首厉声吼道,灵力涌动,抬手举剑,无数剑光如万箭齐发般铺天盖地向他席卷而来。
一品剑诀——飞火剑中的剑招,落火雨。
看样子,玻璃心师兄的精神真的又不正常了,精神病人真是可怜啊。
他面无表情地感慨了一句,然后凝神望向自己袭来的剑雨,冷冷眯起了双目,练气期的自己就能勉强与筑基期修士相抗衡,那么筑基期的自己呢。
他十指如飞,爆发出绚丽的光芒,一道深蓝色的水墙倏地浮现在无数剑光的面前。
遮天蔽日的剑光炽热逼人的气息如漫天火雨般径直落在深蓝色水墙之上,轰隆,水墙猛然一抖,瞬间黯淡了下来,只僵持了片刻,赤红如火的凛冽剑光轻而易举地刺穿了深蓝色的水墙。
孟云见到这一幕,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丝冷笑,你以为用基础法诀就能抵挡得住一品剑诀,真是可笑。
眼看剑光就要完全穿过水墙,直欲扑面而来,叶守安却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慌张,十指一弹,水墙瞬间崩塌,蓦地化为一张巨大的水网,将无数剑光倏地包裹了起来。
赤红色的剑光像誓死冲破渔网的鱼群一般,又如同陷入沼泽中的野兽,剑光涌动如潮,拼命地挣扎了起来,水网蔓延出根根丝线,看似柔弱的丝线缠绕在凌厉剑光上,却显得极为坚韧,剑光挣扎得越是剧烈,反而缠绕得越紧,刚刚还凌厉无双,锐气逼人的剑光在没有了势不可挡的威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了下来。
擂台之上,形势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