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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当时的怯懦,我们叫它年轻(1/2)

    这个假期注定与众不同,放松了十多天大家都开始忙着为填报志愿。成绩没下来之前大家都不肯定去向,打开朋友圈,怨声载道。

    莫叶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二流大学,结果也确实是这样。

    学校总体成绩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想,成绩斐然。单单说莫叶声班级有二十多个人在一本线上,三十多在二本线上,相当不错的成绩,得到了学校的大肆褒奖。估计秃头老班亮亮要把嘴咧到后脑勺了。

    成绩下来后的几天内,四、人、帮拿着志愿书聚在一起参谋,不过主要参谋的还是莫叶声和左苏,以何啸吟的成绩稳稳地能够进南边的s大,考虑的不过就是专业的问题,所以不常参加他们。

    雷欧一家都是军人出身,爷爷曾做到地区的军区司令,如今父亲也身在高官自然也想让他子承父业继续参军,便执意他报军校。

    比来比去,不管是在人脉还是学校级别来说,本市a大军校都无可挑剔,专业也由他们做主决定了,看得出雷欧的无可奈何。

    左苏考砸了,将将在本二线上,本市的学校都不可能给她开门,她倒看得开,义无反顾的报了苏浙地区的三本,去个难混的二本,还不如去好的三本。

    江南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啊,说这话的时候她给了大家一个温柔的笑脸。

    叶声和雷欧勉强笑笑,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懂得的表情远比语言更有分量。

    莫叶声很头痛啊,去不了美丽的大北京,本市除了a大没有看得上眼的,可是好吃懒做的她从来都不想当兵啊

    她记得十岁那年去看住在军区家属院的姑姑,撞见了老兵训练新兵蛋子,因为指甲、衣着不合格啪啪的扇嘴巴子啊吓得她当场就哭的不可抑制。天真无邪的小嫩芽就这么留下了阴影,打死都不愿再去看姑姑。

    左苏有叫她陪着自己去江南看山看水看美人,吴侬软语的江南说不定会将铮铮硬骨的莫叶声化作一潭春水,温婉贤淑。

    雷欧举双手双脚赞同,莫叶声白他一眼“我难道不温柔么”

    “温柔”雷欧被她掐着腰侧上的肉不得不违心谄媚地回话。

    “哼”何啸吟冷哼一声“半岛,你要是温柔,这世界就没女人了,也就雷欧没骨气。”

    “你说谁呢”俩人异口同声的叱问

    “本性毕露了吧,装都装不彻底。”

    “少来了,啸吟,跟个女人似的斤斤计较。”雷欧怕俩人吵起来就赶紧打岔

    “就是,真没素质。还是我的海尔兄弟好”说完还大大咧咧的勾手搭在雷欧的肩膀,挑衅地望着何啸吟。

    全然没有记起她和雷欧之前发生过什么。

    “我可比不了你的海尔兄弟。”

    “有自知之明就好。”

    似乎他们每次见面都是欣欣而至,不欢而散,大家也都习以为常。这样的朋友没有隔夜的仇,就算是有了过节把话摊开就算掀篇儿了。

    莫叶声向往北方的鹅毛大雪,一辈子生在这里长在这里,那样的美景是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的。她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待几年,远离这里所有的曾经的不堪,刻意经营。

    不管是在成绩还是个人因素,哈市是她最好的选择。第一第二志愿她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如愿。第四第五志愿在本市临近的市里,或许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第三志愿在哈市,这是她自己的决定。莫妈大为恼火,志愿截止的前一晚,莫妈被叶声纠结的志愿问题吵得头疼,而自己又帮不上忙,便吼了她。

    这一吼不要紧,没主意的叶声便赌气填了这所学校,离家远就远,让你们见不着我。

    说莫叶声单纯也好傻也好,她承受的了别人的绯言绯语,却受不了住在她心上的人的只字片语,她能对别人忍气吞声,却肆意的伤害至亲至近的人,说到底是不成熟的。

    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高兴的要疯了,爸爸妈妈搂着她恭喜她,莫爸亲自下厨做她最爱的菜式。

    莫叶声是带着笑睡着的,梦里她站在大雪压满枝丫的青松下等着遥遥跑向她的少年。睁开眼的时候不知时间,只看到那轮满月透着窗帘缝隙打在她的床上。

    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父母房间,听得母亲的抽泣声,爸爸叹了一口气“唉怎么会被这所学校录取呢那么冷,那么远”

    满是关切的一句话,霎时眼眶湿热,她蹲在父母的门口哭了。

    原来所有的庆贺在晚上都变成了利刃,刀刀割进了父母的胸口,自以为独立到不用父母担心,然而自己的任性到底是伤害了最爱自己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门外听了多久,直到爸妈入睡了,她才回去睡觉,那月光似乎也不那么美。

    一切尘埃落定,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大家也就各自打发时间。

    莫叶声在乡下爷爷那里清修去了,之所以说清修,是因为爷爷奶奶信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吃的是自家的绿色产品,断绝的自然是酒肉,对于无肉不欢的莫叶声来说,跟出家没什么两样。

    回到信号通畅的大都市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上左苏去吃肉,抱歉的是左苏出国了,还没回来。

    正可怜巴巴地不知怎么办的时候,雷欧的电话通了“莫叶声你总算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失联了呢。”

    “唉爷爷家在山脚地下,信号不好,也没什么人联系我啊。”

    “放呢,爷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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