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捕长闻言,顿时就是一怔,“排帮余孽?”
本朝初定之时,大肆捕杀排帮余孽,其中巴蜀就是重灾区,要是搁在豫州、并州等地,大家听说“排帮”两字,还要回忆一下的话,在巴蜀,这俩字就是晴天里的霹雳。
还有两名捕快,闻言也是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
“咦?”隋捕长眉头一皱,很奇怪地看李永生一眼,“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李永生笑了,笑得很开心,“我都有点不懂,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排帮余孽大肆追查野祀,你们对本朝,真的是忠心耿耿啊……是海岱那位真君授意的吗?”
诸多捕快闻言,脸色齐齐一变,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了起来——握草,我们这是卷入了什么样的大事里?
是真君……是真君哎,竟然有真君在谋划此事?
隋烈风纵然心里有所猜测,听到这话,脸色也忍不住一变。
他果断地厉喝一声,“不愧是朱雀心腹,竟然敢妖言惑众……将此人拿下,死活不论!”
周围的捕快犹豫一下,还真没谁敢直接出手——这消息也太震撼了一点。
“我还就奇怪了,”李永生呲牙一笑,“你一身的排帮飞瀑水功法,竟然没人发现?”
“你在找死!”一名司修厉喝一声,直接扑了上来,手中连续打出十余道青光,“竟然敢污蔑我戎州捕房的房长!”
他这一扑,异常地决绝,十余道青光也凌厉无比,蕴含着一去不回头的气势。
很显然,此人也是修习了有势水的功法,气势极为惊人。
李永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头上伸出白色一只大手,轻轻地一抓,直接将此人掼到地上,直接将对方掼得骨断筋折口吐鲜血。
张捕长倒吸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大叫了起来,“真人?”
“看法宝!”隋捕长大吼一声,抖手打出一团网球大小的白光,身子一纵,电也似地向大门蹿去。
这是他见势不妙,知道自己老底都露了,不跑不行了——至于说动手?打不过的。
面对真人,他们也不是不能一战,三个司修加五个制修,勉强能抵挡一阵,还可以召唤援兵。
但是谁会为了排帮余孽,跟一个真人死磕?
须知在朝廷眼里,排帮余孽比野祀还敏感,野祀尚有道宫来分担,排帮余孽纯粹是赵家人的私仇,道宫才不会管这些。
“想跑?”李永生冷笑一声,白色的大手又是一抓,直接将此人摔在地上,同时体外的青光一闪,直接将打向他的若干攻击,同时接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修为,接下这些小小的攻击,根本不在话下——哪怕对对方而言,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杀手锏了。
眨眼之间,两名司修就被他放翻在地,直接盖了大网上去,也不担心走脱。
然后他又一抖手,打出两条索子,将一名制修捆了起来——此人修习的也是排帮心法。
“嘿,还真是有意思,”李永生无语地摇摇头,转头看向张捕长,若有所思地发话,“小小的戎州,竟然这么多排帮余孽……这还是本朝治下吗?”
张捕长的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发话,“真人,我们都是不知情的,您要手下留情啊。”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刚才拿手指戳我的时候,确实是手下留情了,没在我胸口戳个窟窿出来,我是不是该感恩戴德?”
“我该死!”张捕长一抬手,狠狠地甩了自已一记耳光,接着又狠狠地抽了几下,“我是糊涂了心,只想抓野祀,却没想到冒犯了李真人。”
看着他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李永生心里也忍不住暗叹:这见风使舵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
所以他绷着脸发话,“我随口说一说,你就信了我的话……就不怕我说的是假的?戎州的捕快,看起来真的不是很靠谱。”
隋烈风都要跑了,你告诉我说,你是假的?张捕长的嘴角抽动一下,我真没那么弱智。
但是话还不能那么说,他只能运动一下肿胀的面皮,努力干笑一声,“您这一脸的正气,一看就值得信赖,又是真人……您都知道排帮余孽里真君的下落了。”
事实都摆在那里了,不用怀疑,否则他也不配当这个副捕长。
李永生对此人的观感,实在不好,见状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他饶有兴致地发问,“你就不担心真君回来,把咱们全部都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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