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其他人也不能看着桐河人炸刺不是?纷纷地扑了来。
桐河人急眼了,大声地招呼同样被单列出来难兄难弟,“永乐的……你们看着?”
卧槽尼玛……永乐兵表示很蒙圈,这关我们什么事?
桐河人里也有机灵的,大声喊话,“你们永乐已经被雷谷占了,我们被收拾了,你们还好得了?被单列的是你们和我们。”
然后有永乐人表示,“不过希山人确实挺讨厌的……大家不要打了,好好说话。”
希山人哪里肯跟永乐人好好说话?“滚蛋,惹急了,劳资连你们也打!”
永乐人听到这话,彻底暴走了,“我去尼玛的,欺负我们人少是吧?信不信我们把雷谷的人招呼进来?”
这一夜,西大营是彻底乱套了,雷谷的人没有打进来,光他们自己够乱的。
这种现象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必须指出,郑王征召军队的时候,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他所占的地盘,总共都不到一个府,却征召了这么多士兵,其乡党聚集的现象,真的太严重了。
与此同时,郑王练兵,是强调“爱兵如子”,不但士兵的军纪观点都较差,军官也是如此,不太懂得遵守秩序,做不到令行禁止,非常容易炸营。
而雷谷采用的手段,也直指矛盾的核心,效果惊人,当然,这也不是偶然现象。
四面楚歌,瓦解了无敌的江东子弟;诉苦大会,直接把国军解放到了对面的阵营。
待到天色大亮,雷谷的人回去吃早饭了,西大营里,时不时还传来兵器碰撞的声音。
大营的主官面如土色,不住地念叨着,“太卑鄙了,太无耻……他们怎么能这样做?”
下面有军官冷哼一声,阴森森地发话,“必须要狠杀一批了……否则镇不住这股歪风邪气!”
“你放屁!”有人跳脚大骂,“王爷起兵一来,一向强调爱兵如子,你要狠杀一批,到底是何居心?是要陷王爷于不义吗?”
“你当然会反对了,”冷哼的军官又冷哼一声,“夜里最早不稳的,是你桐河的兵。”
桐河的士兵是被单列了出来,但是还有桐河籍的少数军官,是较受信任的——这么做,也能最大程度地降低桐河人的怨气。
这名桐河军官气得直跳脚,“妈个的,你是希山人的女婿,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假公济私?杀一批可以……你敢把永乐人也杀了,我服气你。”
杀永乐人……谁敢杀永乐人?雷谷已经打下了永乐县,要是大营敢对永乐人下手,真的很难想像,雷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见他俩争执得厉害,有人在一边劝解,“要不这样,把永乐人和桐河人都送回大营去,换一批士兵来?”
他说的大营,可不是东大营西大营这种,而是郑王的大本营,老军所在的真正大营。
“你这话跟没说一样,”被称为“希山女婿”的军官发话了,他一脸的嘲讽,“且不说这么做合适不合适,我问你,如何将永乐和桐河人送走?”
那桐河军官却是冷笑一声,“为何不能送走?雷谷只堵了南门,其他三个门可是安全的。”
“扯淡吧,”希山女婿军官还之以冷笑,“外面看热闹的箫阳人多了,这些军士跑得再快,能躲过雷谷的追杀?我怎么感觉,你是想让桐河兵投敌呢?”
经过晚这一番折腾,桐河籍士兵的军心,已经严重不稳,只要雷谷有意招揽,他们投敌的可能性很大。
桐河军官闻言冷哼一声,“王爷练兵,强调的是‘撒得出去,撤得回来’,你对桐河兵的偏见竟然这么大,还敢说自己出于公心?”
众人是各说各有理,主官见势不妙,向东大营派出了信使,请求支援。
雷谷之人对于拦截信使,兴趣还是很大的,又有箫阳人配合,所以派出的五十名信使,只有两名化妆成箫阳平民,才侥幸进入了东大营。
东大营却是果断地拒绝援助——有没有搞错,一百多个人,堵了军营一个门,你大营里五六千的士兵,竟然来找我们求援?
咱不带这么开玩笑的。
当然,东大营也说了,雷谷诡计多端,看着是找你们的麻烦,没准是瞄着我们这些援军呢,我们现在该做的,是帮西大营戒备好四周,防止其他的不明势力浑水摸鱼。
这个表态有道理没有?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
不过西大营的主官,却是气得跳脚大骂对方“见死不救”。
一天时间,这么飞快地过去了,夜晚再度来临。
(更新到,月票还是有点少啊,这个月真的没有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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