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独自一人游荡在朱雀大街上,徐琨和宋忠说的话还时不时回荡在耳边,柳尘想了想,确实,他们说得没错,因为鱼太玄的出现,柳尘做起事来,都显得有些急躁了,而这样的急躁,是十分危险的,越是不想要内乱,操之过急之后,那便更会出些意想不到的乱子……
是时候和公孙家缓和一下关系了,要说这天启皇帝也算是十分悲催的,前脚被教宗给压着,除了忍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好了,教宗干脆自己拉出去单干了,原本皇帝老爷会以为能过上几天舒舒服服的日子,可是柳尘又回来了,前有教宗冕下,后有沧澜大王,咱们这天启皇帝的日子……
要说他不恨,那是假话,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帝的权威从来就不容有丝毫亵渎,即便是当初的陈丘,也是在天下初定之后便退隐紫荆山,余生都没踏足长安半步……一山不容二虎,太强势的沧澜王,并非是人族之幸!
……
天色渐晚的时候,柳尘才满腹心事的回到了将军府,一进门,他便唤过了府中管事花嬷嬷,稍作沉吟,他便开口吩咐道:“替我上书一份,说是琼林宴快来了,我得抓紧修行,关于政事和朝会,让陛下就不必再找我了,给他老人家请个假……还有,自今日起,将军府闭门谢客,文武百官,一概不见!”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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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你觉得今日兰陵王所言所行,是真心的么?”
吃过药的天启皇帝这才感觉轻松了一些,懒懒的靠在软塌之上,他皱着眉,将信将疑的望着一旁安坐不语的公孙幽道:“会不会,他和柳弋早就商量好了?”
“应该不会!”仔细回忆了半晌,公孙幽这才摇了摇头道:“刚才儿臣一直在观察沧澜王的神色变化,兰陵王想要率部归附琅琊卫的时候,沧澜王明显是非常惊讶的……甚至,甚至还有一丝愤怒……”
“咳咳……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听得人心头五味复杂,瞧这模样,天启皇帝必然会成为大夏历史上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个皇帝,断断续续的疼痛,摇曳着乾宁宫内的油灯,忽明忽暗的映衬着公孙幽那无比复杂的脸。
沉默了很久,她缓缓起身,来到了天启皇帝是身边,一边伸手轻抚着他那扭曲得不成人形的脊背,她一边忍住悲伤,面含期待的问,“父皇,您有怨过孩儿么?”
“呵呵……”此时的天启皇帝显得有些邋遢,殷红的血丝正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溢下,仿佛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他抬起头来,深深的凝望着公孙幽的脸,在那精致的脸庞,闪烁的不再是曾经的那份纯真,更多的,却是说不明道不尽的晦涩,“爹爹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也是踩着同胞兄弟的血肉才得以登上那金銮殿的顶峰,所谓皇帝,那是人间的主宰,自古就是有能者得之,历史,从来都是胜利者来书写的,不管是多么肮脏污秽,等你坐上了那个位置,你的一切,都会变得完美……”
“嗯!”公孙幽颔,埋头,将面容隐藏在了黑暗之中。
“答应爹爹,直到仙族攻破长安的那天,金銮殿上,也只能坐着咱们公孙家的人,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也不管你付出如何的代价,人族的皇帝,只能姓公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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