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聘礼”张一凡问旁边两人。
“嗯”两人再次咕哝一声,眼带轻蔑和同情地瞥了一眼张一凡,随后出门而去。
“就一张聘书,没有任何聘礼这纯粹是去找死”张一凡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心头有股不好的预感。
不过为了躲着张苍浩,只有去下聘才能得到老爹可能的庇护,让张苍浩不敢打什么歪主意。
在张家附近有几个小家族,也都是靠多生孩子换取资源,是以常常会互相通婚,他不知道该去哪家。其实按照心里的想法,当然是去白家向白水香下聘,但是根据“自己”的记忆,这白家从来没和外界通过婚,他甚至都不知道白家在哪里。
有关白家的事情,他只记得白水香和她那个常常来找老爹麻烦的娘,白玲玲,而且白玲玲并不待见他这个废物。
“反正白水香会去飞云宗,我干脆出了门直接往飞云宗走,一路走一路修行只是,这六七千里的距离”张一凡思索良久也拿不定主意,此刻刚好走到宫门处,迎面一张满脸胡子,粗狂的脸。
“你去白家下聘,路上不要耽搁,做得好,会有奖励”张洪仍然穿着那大睡袍,精神奕奕,一点没有纵欲过度的样子。
“爹,我想去飞云宗参加记名弟子大赛”张一凡回望着张洪。
“怎么还不死心你才凝气一层“张洪皱了皱眉。
“不死心”张一凡点点头,目光坚定。
“好意志不错既然这样,等下完聘,我自会送你去”张洪赞赏了一下。
“谢谢爹”张一凡目光复杂地望着张洪离去的背影,随后迈步出门,向自己小楼走去。
一路上,他仔细搜寻记忆,发现以前的“自己”与老爹面对面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三句,唯一一次正面接触就是不久前的偷窃
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老爹不知道是自己所偷,但回想昨日他那有意无意看向坑洞的眼神,说明他明显是知道的。那个蒲团他曾经每日都会在上面打坐修行,被偷了之后不可能不知道,但他为什么不对自己的偷盗行为追究
还有昨晚处理张成的尸体,看起来平淡至极,对自己更是没有任何惩罚,还将自己精心准备,用来麻痹他的布袋还给自己。
还有一点,他为什么要自己去白家下聘礼,而不是阿德或者小五两兄弟去难道就因为自己与白水香小时候认识
还有其刚才的赞赏是真心还是假意
想来想去,也猜不透这便宜老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回到小楼,他凝视着手中的聘书,脑中浮现出白水香的音容笑貌,同时也想起白玲玲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张家捣乱,与老爹大打出手,但打了这么多年,两人似乎还是那样子,反而像是打是爱
渐渐的,他的嘴角浮现笑容,他已经能确定自己老爹与这位白玲玲肯定有扯不清的关系,而一切的玄机都在手里宣纸上的这行字里
“就去白家不知道她长大了是什么样子”再次看了一会聘书,咀嚼着那句话,张一凡决定去白家一趟,亲自向心目中的姑娘下聘
随后,他又立刻找来一块上了年头的木头,将木头精心刻成蒲团的样子。
“这老爹行事诡异,不靠谱”张一凡盯着手里惟妙惟肖的木头蒲团,脑中思绪纷乱。
在地球,他是孤儿,一切都得靠自己,挨了无数次打,饿了无数次,冻了无数个夜晚,他早已学会独自生存。
如今来到这里,虽然有个老爹,但这个老爹却有那么多儿子,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一切依然得靠自己